“沒什麼舍不得的，她不是小孩子了。”
“若是小孩子，興許你還舍得，偏偏她真不是小孩子……”
一句話，戳進天麟心口。
“對我恭敬點，這樣……你偶爾過來看她，我至少不會把你關在門外。”
艾瑞斯揚了揚眉，一臉得意的樣子。
白天麟隻是麵露淺笑。
門外的以深睜著大眼，她拽著Alan的衣服，巴巴的看著他……
Alan為難的緊，聽裏麵白天麟和艾瑞斯話裏的意思，也不像是讓白以深現在就知道……
可這雙大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的盯著他……
“他們在議論我……”
“……恩，大概吧……”
以深眨著眼睛，手繼續扯著Alan的衣服，“他們在說什麼？”
她雖然不懂法語，但零星的幾個單詞還是聽得懂，尤其是她自己的名字……
“沒聊什麼，誇你好呢！”
Alan輕聲道。
以深一臉的不信，她拉著Alan又往花園走去，站定在距離主廳足夠遠的地方，以深有些扭捏開口道，
“他們……是不是在說讓我留下來跟著艾瑞斯爺爺學技藝的事……？”
Alan一愣，
“你的法語這麼厲害了？”
問完，Alan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忙道，“不，不是，他們……”
“Alan，你就老實告訴我，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
Alan看著眼前以深略顯落寞的樣子，心下也有不忍。
早知道晚知道，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
而且……以LING的手段，即便以深真的萬分不情願，隻要他下定了決心，就改變不了結果。
“恩……說是展覽之後，會把你留在這裏。”
“……”
以深拽著Alan衣角的手鬆開。
她就知道，她其實一早就知道……那天白天麟和她提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就隱隱猜到……其實他的心裏早就有了定斷。
而這定斷……和她的意願無關。
“以深啊……”Alan見她低著頭沉默不說話，叫了她一聲。
以深抬頭，幹幹的笑了笑，“我早猜到了，嘿嘿……”
“你……不想留在這啊？”
“我……”
不是不想，隻是……不舍得。
“剛才LING和艾瑞斯說了……他心裏其實很不舍得，隻是把你交給他，也是為了你好。”
“少爺說……他不舍得我嗎？”
以深眨了眨黑亮的眼，看向Alan。
唔……
Alan心想，雖然白天麟沒有承認，但艾瑞斯話裏的意思分明，而且……以他對白天麟的了解，他確實心下應該有萬千舍不得！
所以，他點頭，“對，他舍不得你，但……他之前已經答應了艾瑞斯……”
以深抿了抿唇，雖然心裏還是很難過，但……知道少爺也舍不得她，稍微好過了點。
“以深，能跟著艾瑞斯學習，真的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恩，我知道。”
以深點頭，她看向Alan，“不過，Alan，你先不要和少爺說……我已經知道的事情……”
Alan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