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歐陽大少爺,人家小姑娘問你信不信一見鍾情,你怎麼都不回答人家呢?”
捧著獎杯回到休息室,憋了許久的齊瀟瀟終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歐陽璽一個白眼丟了過去,“那瘋丫頭,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麼?”
“唔……這個恐怕你得去問那瘋丫頭了吧?”齊瀟瀟輕笑。
沒有人把若淩口中的“一見鍾情”放在心上,尤其是當事人歐陽璽。
一個十六歲的丫頭片子,隨口冒出的一見鍾情,那是看言情小說看多了看來的。
他已經二十八歲,足足大了她十二歲,即便在旁人眼裏,歐陽璽很小孩子氣,但那些隻是一個人的性格,一個人的習慣表現形態。
三十而立,即便是歐陽璽,也過了幼稚不成熟的年紀了。
“那……”白以深把獎杯放在一邊,她坐到歐陽璽身邊,賊兮兮的問,“歐陽少爺……到底相不相信一見鍾情啊?”
“滾!小孩子的玩意兒,誰信?一見鍾情?那是啥玩意兒?”
歐陽璽一臉的不屑。
白以深撇了撇嘴,嘀咕了句,“艾瑞斯說你情商低,還真是的……”
“啥?那老頭說誰情商低?”
“咳咳。”
以深清了清嗓子,沒再吭聲了,疲憊的身體往旁邊一靠,一下子便窩進了沙發裏。
眼睛一閉,全世界都安靜了。
三十多個小時……
以深多嗜睡,齊瀟瀟和歐陽璽是再了解不過,晚上超過十點睡,第二天一準爬不起來,即便晚上睡飽了,第二天在公司還是會逮著時間繼續睡……
可過去的兩年,不斷的學習,不斷的磨練,每天早早起,而後忙到深夜,多少次或是齊瀟瀟或是歐陽璽或是容桑又或是艾瑞斯把她從工作室裏弄回臥室。
又是多少次,不小心把她弄醒了,她又不肯回去睡,“再忙一會兒,就一會兒”是她說的最多的話。
明明沒有人在逼她,就連艾瑞斯也從沒有說過要她在多長時間內學成出徒。
誰都知道,珠寶工藝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可她就像是身後有隻瘋狗在追著咬一樣,逼迫自己也像個瘋子一樣的拚命往前跑……
“我……先眯會兒……”她喃喃的說著,眼睛早已經閉上了,就像在說夢話似得……
歐陽璽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這張小巧麵孔,因為熬夜而顯得麵色蒼白,眼袋處濃重的黑眼圈……他的心口突地湧出一股子心疼。
她站在台上,開口選擇白天麟為這套設計做點評的瞬間,歐陽璽心下突地升起一種想法,一種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是真相的想法——小白,你這麼拚……不會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白天麟打心底裏為你自豪吧?
事實上,累的不隻是白以深,隻是白以深尤其嗜睡而已。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陪以深,等她醒了,我再和她一起回去。”齊瀟瀟對歐陽璽和容桑道。
“還是我留下吧。”歐陽璽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和她單獨睡在一塊兒?”齊瀟瀟眉頭突地挑起。
歐陽璽的眉頭瞬間也揚起,他看向齊瀟瀟,“你知不知道我和小白認識多久了?別說睡在一塊兒,都一起洗過澡好麼!”
“……”
“……”
一起洗過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