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
嗬。
白天麟的指節依舊泛的又白又青。
這些都不算什麼,他最疑惑的是,他到底對白以深說了什麼,能讓她接受一個新的男人,讓她無視過去的一切……
三年,她怎麼忍得住?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把她丟在法國的那兩年,她親口說著有多難熬,有多思念……
三年,比兩年多一年,所以就好熬了,所以就不思念了?
李熠星和季憐的車子停在了一家西餐廳門口,兩人走了進去,坐在了最靠內貼牆的位置,李熠星和季憐並排坐在長沙發上背對著門口,形成了一個隱秘的空間。
點了菜後沒多久,服務員便上了菜。
等到李熠星和季憐身後的那一桌客人離席後,白天麟走了進去。
“先生幾位?”
白天麟隻是伸了一根手指,而後便徑自走到李熠星和季憐身後的那桌坐去。
服務員愣了一下,一個人就餐為什麼坐四人位?
白天麟雖然穿的簡單,可……
見多了人的服務員幾乎是一眼便認定,此乃非凡人也。
“先生,點些什麼?”
白天麟翻開菜單,隨手勾了兩筆,一客點心,一杯黑咖啡。
服務員收起菜單,笑道,“好的,稍等。”
白天麟靠在沙發上,這家西餐廳並不算高檔,前一桌的沙發和後一桌的沙發座椅背靠背緊貼著。
興許也是因為這家餐廳並不高檔,所以像李熠星和白天麟這樣的公眾人物,也不需要太顧慮。
這樣靠著……
季憐和李熠星說的話,他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相貌一樣,如果連聲音也一樣的話……是不是太巧了點?
白天麟雙手環胸,心口處因著熟悉的聲音而亂入麻,激動,戰栗,這樣的詞用來形容此刻白天麟的心情,也不為過。
此時此刻,他竟連閉上眼睛的勇氣都沒有,生怕眼睛一閉,再一睜開,一切都會變成一場夢,一場三年來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夢。
那樣的場景,太過淒涼也太過殘忍。
縱使是他,也會害怕。
“吃完中飯,我們去逛商場麼?”
“咱能找點人少的地方逛麼?”李熠星很是無奈,“這天氣也不涼快,我這麼全副武裝的,也很熱誒……”
“哈哈!”
季憐毫無形象的笑了笑,切了塊牛排遞到李熠星嘴裏,“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容易,獎勵你的!”
“季憐,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很難受?”
季憐?
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白天麟心口像一記棒槌猛地敲下。
這是什麼意思?
季憐……
季……
季修竟讓她改了和他一樣的姓!
不僅如此……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在此之前,白天麟並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唔,難受肯定會有一點的啦,不過有你和哥哥在我身邊,我覺得就已經夠夠的啦!”
哥哥……
哥哥是指……季修麼?
“季修雖然總是管著你,但你要相信,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更珍視你,你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知道。”
李熠星揉了揉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