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麟輕哼了聲,輕鬆的說了句。
“什麼意思?”
“他說不定會等以深和別人結了婚,生了孩子,然後拖著一家老小再出現在我麵前,這樣……他心裏應該會很爽快吧?”
“……”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白天麟看了眼容桑,“幹嘛?”
“進去,稍微處理下傷口。”
白天麟挑眉。
“拿驗傷報告。”容桑聳了下肩。
白天麟扯了下嘴角,而後下了車,進了醫院大門。
是啊,全程錄像配驗傷報告,才是最佳組合。
————
“白總,您……您這是怎麼了?”
隔天,白天麟就這麼坦蕩的去了公司,孫秘書嚇壞了!
歐陽璽見到他這副鬼樣子,也錯愕了好半晌,這才匆匆跟著他進了辦公室!依白天麟的性子,昨天發生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詳細的告訴歐陽璽的,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空閑。
可歐陽璽就是有本事,逼得白天麟不得不放下手裏的活兒,回答了他所有死纏爛打般的逼問。
然而知道了事情發展過程的歐陽璽並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坐到了沙發上,一臉陰鬱,時不時瞅兩眼白天麟,似是憋了滿肚子的怨氣!
白天麟本不想管他,繼續處理著工作,然……
歐陽璽那怨氣隨著白天麟對他的不理不睬愈加深重,最後就像隻興奮的公牛一樣鼻孔裏出著大氣!
白天麟放下手裏的筆,“你到底想說什麼?”
歐陽璽立馬拍了下沙發,“為什麼你找容桑不找我?!”
“……”
歐陽璽重新起身,走到白天麟跟前,雙手撐著他的辦公桌,憤憤道,“這種事情我也可以辦,就算你不找我幫忙,至少也得告訴我你的計劃吧?你這樣算什麼?我難道還不如容桑得你信任?”
“……”
白天麟沉默的看著歐陽璽,一張娃娃臉確實氣的厲害。
“喂!怎麼不說話?”
白天麟雙手交握,撐在下巴前,淡淡道,“不是信任問題,隻是他比你靠的住。”
他要是真不回答還好,這樣的回答才真的讓歐陽璽的憤怒瞬間竄到了極點!
“白天麟!我們認識十幾年了!”
“恩。”
白天麟依舊是那樣一副淡然的姿態。
“好,好!你什麼都不和我商量,那小白那裏,我自己去找!”
說完,歐陽璽便轉身就要出門!
“你站住。”
白天麟依舊淡然,隻是聲音沉了一分,“正是因為認識了十幾年,所以我才知道這件事,不適合你來做。”
“……”
歐陽璽眉頭皺緊。
“你能站在距離以深兩步遠的地方,沉得住氣不見她?不和她打招呼?”
“……”
白天麟深吸口氣,繼續道,“歐陽璽,季修沒打算讓以深再見到我們,那天我們能見到以深,純屬一個意外,現在他所帶領的狂瀾和三年前的狂瀾已經不是一個概念了。”
歐陽璽轉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三年前他把以深帶走就算完了?歐陽家欠他的,陸家欠他的,他沒有忘記分毫。”
“你是說……他還想著報複?”
“我和他也正正經經的打過兩年的交道,三年前,他把狂瀾經營成一個珠寶企業,是為了從商業角度挫敗EMPIRE公司。他是季涵的兒子,正經人家出身,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在先,如果不是因為羊羊不是他的兒子,而他又把所有的都給了齊瀟瀟,他應該不會輕易回狂瀾。”
“為什麼這樣就斷定他要報複我們?”
“你別忘了,季修也是個相當有水準的珠寶設計師,不僅如此,他還是個頗有經濟頭腦和手段的商人,他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再回狂瀾,並且在這三年裏將狂瀾不斷壯大,必然是有一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