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裏安什麼時候說個這種話,雷十破頗為奇怪,問道:“古德裏安廳長不是說我們是給他帶來麻煩的朋友麼,他什麼時候說過聽我們指揮的話。”
“這很簡單,我在古德裏安廳長手下供職多年,早已熟悉他的暗語,”瘦警察笑道:“他表麵上的斥責不過是作給高級督察看的,那家夥可是魯亞斯安插在古德裏安廳長身邊的心腹,可是個狡猾的家夥,可古德裏安廳長依然有對付他的辦法,話裏不是說您二位是尊貴的朋友,還作出兩手握在胸前的動作,您是東方人,而東方人兩手握在胸前,不就表明聽話順從的意思麼。”
“嗬嗬,原來是這樣,”雷十破開心的笑了,問道:“那麼如果是西方人,古德裏安廳長將怎樣表達呢。”
他又在這裏童心大起,瘦警察聳聳肩,對他的好奇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也沒有什麼固定的做法,也許會摸下巴,也許會拍額頭,因為我跟隨古德裏安廳長有兩百年的時間,所以和他會有些心靈感應而已。”
“兩百年,這麼說,您也是血族了。”雷十破順口問道,
瘦警察奇怪的側頭看看他,說道:“您既然是古德裏安廳長尊貴的朋友,想必也知道廳長的真實身份,您不是在試探我吧,什麼我也是血族,我還是血族當中的子爵呢,整個倫敦城像我這樣忠實的手下大約還有一百多名,分散在各個行業,構建起一張強大的信息網,而且我們都發過血誓,正因為這樣,古德裏安廳長才對我們無比信任,什麼事情都不隱瞞,而且答應我們隻要好好工作,將來都能在新王廷得到重用,撒旦保佑,為魯亞斯辦事,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這樣的機會。”
“嗬嗬,我明白了,您是在冒險,拿自己的性命冒險,”雷十破輕鬆的說道:“不過,古德裏安廳長說的不錯,隻要好好為新王廷工作,您一定會得到重用,因為新王廷的大領主是個十分公道的家夥。”
“哼,請注意您的措辭,”瘦警察聽到雷十破說大領主是什麼家夥,佛然不悅,斥責道:“盡管您是古德裏安廳長的朋友,但您不該用家夥這個詞來形容我們未來的領袖,我聽古德裏安廳長說,大領主得到強大的東方異能者的幫助,奪取政權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說到這裏,突然疑惑的問道:“咦,您也是東方人,難道您就是那位強大的東方異能者麼。”
雷十破正要回答,瘦警察又自以為是的說道:“不,我看您顯然不是,也許您隻是那位尊貴的先生手下一名打雜的而已,我看過關於東方異能者的電影,那裏本領高強的先生都留著一大把白胡子,諾,就這麼長。”
瘦警察一手離開方向盤,在胸前比畫比畫,威廉姆忍俊不住,雷十破徹底無語,翻著白眼吩咐道:“哼哼,我們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閑聊上麼,去南區,我要到那間神秘的老屋中看看,這可是長著白胡子的東方異能者的吩咐呢。”
“沒問題,”瘦警察說道:“能為尊貴的東方異能者服務,是我莫大的榮幸,也許,大領主會為這件事給我記上一功。”
說著話兒,警車歡快的向南區駛去。
南區是工商業和住宅混合區,相比較倫敦中心,自然條件稍差些,瘦警察開著車左拐右拐,駛出喧鬧的市區,然後沿著一條曲折的馬路來到鄉下,其時天色已晚,天上閃爍幾顆星星,仿佛水洗過般清新明亮,車子從大路分叉處拐入沿草地分開的小路,片刻間開到一株大樹下,見大樹根深葉茂,看不出幾百歲年紀,大樹旁孤伶伶一座木屋,類似中國少數民族的吊腳樓,被四個支架支在半空,木屋麵積不大,門窗破舊,十分古老的模樣,四處沒有人家,大約這就是神秘的老屋了。
瘦警察下車,手指老屋說道:“尊貴的先生們,這便是傳說中的老屋了,大概四五十年前,附近還有幾戶人家,可後來經常發生些奇怪的事情,人全給嚇跑了,都說這是鬼屋,嗬嗬,普通的人類哪敢和鬼魂打交道呢。”
說話間,晚風吹過,灌入破舊的門窗之內,聽得屋裏嗚嗚作響,似乎在為瘦警察的話作注腳。
“您想進去麼,如果不害怕鬼魂的話,我可以為您服務。”瘦警察這會兒特別活躍,跑前跑後地招呼,
雷十破悶哼一聲,順著孤懸戶外的樓梯拾階而上,門吱扭一聲打開,盡管屋內漆黑一片,但目光所及,仍然清楚的看到屋裏的情形,四壁空無一物,牆角一張蛛網,缺胳膊斷腿的桌椅板凳上堆滿塵土,地上生活悠閑的鄉間老鼠募然受了驚嚇,各自鳴叫數聲,四散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