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電或哭或鬧,使場麵上的氣氛愉快了許多。
再說唐彪倒不驚異於奇異的天象,說打雷就打雷,事先沒半點征兆,這種事情最近越見越多,早已習以為常,他隻是沒想到精心烹製的火雞被人家一下子就給整沒了,這可是自己的招牌菜,如此重要的時刻怎能沒這個東西,於是又匆匆出去,打算再整一道。
反正在這幫子神魔鬼怪麵前,呆著也沒什麼意義,不如充分發揮長處,也算作廢物利用。
姑且不論雷大老板到底什麼來曆,單看他為祖國不惜花費重金競拍文物,就憑這一點,自己跑跑腿又算得了什麼。
唐彪招呼不打,徑自走開,雷十破也不出聲挽留,因為他知道唐彪的性子,這家夥天生跑腿的命,看自己的心事影響了大家的情緒,端起酒杯,對眾人說道:“為慶祝咱們的計劃順利進行,各位,幹杯。”
眾人各自舉杯,酒筵正式開始,席間觥籌交錯,氣氛逐漸融洽和諧,酒酣耳熱之際,埃克爾親王問道:“尊貴的雷十破雷大老板,前期的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那麼,我想知道,咱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這正是諸人關心的問題,於是各自停下,靜靜地等待雷大老板的指示,雷十破麵帶笑意,細細的把玩手中的酒杯,半晌不見放下,似乎普通的酒杯也是十分珍貴的古董,眾人等的奇怪,柳毅率先發話問道:“雷大老板,你玩什麼深沉,沒見大家都等你安排下一步行動麼。”
“噫,下一步該怎麼辦剛才我已經說了,難道你們都沒明白。”雷十破頗為驚訝地看著在座諸位,
“說了,剛才,我怎麼不知道,你們誰聽到了。”柳毅疑惑地向眾人問去,
眾人各自搖頭,顯然他們都沒有聽到,
“唉,”雷十破歎息道:“各位,我不過打個暗語,動動腦子吧,什麼事都要問我,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可怎麼辦啊。”
“打住。”柳毅聽到這句話,頗為緊張的堵住雷十破的嘴巴,看了看天,見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修仙者一舉一動都會和天地產生感應,莫名其妙說什麼不在的話,即便是你離開他們,能離開我麼,別忘了,我可是神仙,是你下一步的努力方向,當心別成什麼語讖。”
巨大的手掌捂的雷十破氣都喘不上來,艱難的推開,喘幾口粗氣,方才說道:“什麼語讖,哪有那麼巧的事,我說柳大哥,今天你洗手沒有,怎麼手上還有股子香水味。”
“嘿嘿,”柳毅訕訕地縮回手去,解釋道:“不就昨晚在夜總會找了個漂亮的女人,沒舍得洗手麼,怎麼,連這你也能聞得出來,長的是什麼狗鼻子阿。”
“漂亮的女人,不會是泰晤士河裏的精靈吧。”雷十破好奇的問道,
“放屁,”柳毅勃然大怒,喝道:“你當哥哥我是什麼人,能找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昨晚,完全是憑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一個美麗的,善良的上流社會的小姑娘,那姑娘傻的,我說什麼她都信,還真以為我是什麼船舶公司的董事長呢,整整一個晚上,陪著我跳舞,聊天,喝酒,說話,過得非常愉快,天哪,我怎麼忘了問她的聯係方式,也許這就是我想在人界發展的純潔的愛情呢。”
“且,一晚上什麼都不幹,誰信。”雷十破對柳毅的回答嗤之以鼻,
柳毅急了,非常認真的解釋道:“我說得全是真話,真的什麼也沒幹,這個,奧,對了,敖電可以作證。”
說著話兒,指了指嘴裏鼓鼓囊囊的敖電,眾人一起看去,敖電愕然停下,稍後,將嘴裏的東西使勁兒咽下去,問道:“怎麼,我又做錯了。”
“電電,說,昨晚我是不是光跳舞說話,其他什麼都沒幹。”柳毅為了討好敖電,肉麻地喚起了小名,
敖電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昨晚三哥賭輪盤又輸了,惦記我那三千英鎊,我沒給,他罵我小氣,我倆隻顧吵架來著。”
奧——哈哈哈哈哈。雷十破幹笑數聲,借以譏諷。柳毅急了,想解釋又沒人作證,旋即轉移話題,罵道:“問你下一步怎麼辦,扯這些閑話做什麼,快說,再玩深沉,當心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