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勝在逍遙河裏泡著試圖降低身上的溫度,可是的周圍的河水很快就被煮沸了,於是石勝又向附近遊了一遊。泡了沒多久,河水又被煮沸了,沒辦法隻能再換個地方泡。就這樣沒多大會工夫,流經半山腰的河水都被煮沸了,同時也驚起了魚兒和水鳥無數。遠處看去,隻見那半山腰處的逍遙河,水氣騰騰,又似霧氣蒙蒙,傍著蒼茫的逍遙山,風景勝似仙境一般。
不論景色有多麼優美,此刻的石勝都無暇欣賞。東遊一下、西遊一下,就這樣在逍遙河裏撲騰了大半個時辰,身上的溫度總算恢複正常了,石勝也遊到了岸邊,趴在河灘上,像個剛上岸的落水狗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此刻身體的安寧。
“隻聽過蛇有毒的,還從來沒有聽過喝蛇血能把人給燒死的。真是奇了怪了,河水都能燒開,我怎麼沒被燒熟呀?這衣服都被燒掉了,我可怎麼回宗門呀,這要是被皓月那小子知道了,不是要被他笑死。幸好不在山腳下,不然真的丟死人了。”石勝自言自語道,還摸了摸頭。
這不摸還好,一摸嚇一跳,原來他的頭發也都燒沒了,變成了一個光頭。再一想,藥筐和帶來的幹糧恐怕也都被燒沒了。
暗道晦氣,本來想著多采點清心草換顆藥丸突破境界的,誰知道遇上了白花血蟒,喝了一肚子腥苦的蛇血不說,最後落了個一窮二白光著個屁股,還差點丟掉了小命。
看著岸邊,被河水過高的溫度驚嚇而躍出逍遙河的小魚兒,石勝噗地一下又笑了,心道:“我這得有多大本事啊,把魚兒都給嚇成這樣,哈哈!”撿起魚兒,扔進河中,向山林裏走去。
石勝心想,藥筐都被燒了,幹糧也沒了,想采藥也是沒指望了,把那條血蟒皮剝下來做個皮裙穿在身上,遮個羞回宗門吧,等半個月要是運氣考核達標了,變成煉藥學徒還好,否則就隻能收拾鋪蓋滾蛋回家嘍。不過想到靠撞大運達到煉藥學徒的標準,著實是不靠邊際,想到這,他又搖了搖頭。
走到白花血蟒的屍體旁,石勝又犯愁了。看著黏滑的蛇屍,他沒有工具解剖。眼睛一掃,看到采藥的鏟子還在地上,便撿起藥鏟自言自語道:“將就一下吧,就是不知道這個鏟子能不能割動蛇皮。”說完便將藥鏟鋒利的一邊插入白花血蟒的口中,自口角處向蛇身上用力地割去。
丈把長、碗口粗的巨蟒,又是用很鈍的藥鏟,剝皮的辛苦過程不提。單說剝完蟒皮後,石勝持藥鏟的右臂酸麻,自然下垂的時候小臂控製不住的顫抖。左手也因為抓著蛇身,沾的又是殘餘的血水、又是蟒蛇黏黏的體液、還有一些黏土。此刻的石勝看上去甚是狼狽。
又割了一塊四寸長的蟒皮,在逍遙河裏洗了洗,圍在腰上當做皮裙穿。還割了一段小指寬的蟒皮當做腰帶。
剛折騰完,便聽見腹中傳來“咕咕”的聲音,才發現天色已晚、天空升起了一彎新月,已經一下午沒有進食了。而且這期間還和白花血蟒經曆了殊死搏鬥,又在河裏遊了一會泳,難怪自己會覺得餓呢。
想到和惡蟒搏鬥的種種,不由的惡由心生,起了把這條惡蟒烤吃了的念頭。雖然衣服都被燒化了,可是火石仍在,落在地上。撿起火石生起了火,找些樹枝支起了燒烤架,用藥鏟割了一大段蛇肉,找樹枝串了,便在火上烤了起來。
在宗門裏的時候,石勝經常會和黃皓月兩人抓隻雞或者到河裏摸個魚烤著吃,所以這烤蛇肉的活也沒有多陌生。燒烤架支得高高的,小火慢烤,隔會工夫便轉一轉蛇肉,沒多大會血蟒肉便被烤得油滋滋、香噴噴的,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鹽巴、孜然這些調料,不過饑腸轆轆的石勝哪還在乎這些呢。
“你這條惡蟒,叫你想要吃我。嘿嘿,現在不僅僅被我剝皮抽筋,還被我喝血吃肉,真是惡有惡報啊,哈哈!不像蟒血又腥又苦那麼難喝,這蟒肉還挺香,肉質緊實、香而不膩。要是門內的長老們吃著這麼好吃的肉,肯定還要再喝點小酒才能過癮吧。”石勝一邊吃著香味四溢的蟒蛇肉,一邊洋洋得意地自言自語道。
一方麵因為太餓,另一方麵血蟒肉確實很好吃,手臂長的一段血蟒肉沒用多久便被石勝吃完了。打了個飽嗝,抹了抹油燦燦的嘴唇,盯著手裏蛇的苦膽又犯愁了起來。
“這白花血蟒雖然可惡,想要吃我,不過倒一身是寶。蛇肉據門內長老們說,不僅好吃還大補,蛇皮做成的小皮裙也挺好看,剩下的蛇皮可以帶回門內做成手袋,賣給那些漂亮的師姐們和有錢的公子哥們,也小賺他一筆。不過這苦膽該怎麼是好?”石勝盯著苦膽想吃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