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住在大旗的人便能在深夜聽到從那個山穀傳來的鬼哭狼嚎的聲音,那聲音全部是男女的呼救聲。大概一月有餘孫將軍的府上忽然失火,孫將軍一家人全部葬身火海,可能這便是上天的報應。
當我聽完這個傳說的時候,心頭一陣陣地發冷。那個穿著黑色長袍,手中搖鈴的人和毛奎子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他身邊似乎少了那隻名叫赤哈花多的人麵貓。正在我左右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另外一個傳說,那便是孫將軍手下的幾個統領也在那天晚上死於非命,他們的麵皮都被硬生生地剝掉了,屍體腐爛極快,惡臭幾乎繚繞了整個熱河縣城。
那個人必定是毛奎子無異,可是如果這樣算起來毛奎子至少百歲有餘,難道這個冷絕地是毛奎子精心設計的?他究竟有什麼陰謀呢?
在此期間我又有了另外一個發現。
當我輾轉查閱了熱河的縣誌的時候越發感到不可思議了,北卦村從元朝至今有史料記載被襲擊的次數就不下五次,這五次中前四次都有這樣的記載:“有先生自稱奎子者引兵入北卦村”。這其中的奎子當是毛奎子無疑,先不論其年齡,他為何要屢次去北卦村,北卦村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隨著我對風水術數一天天的了解,我越發覺得這毛奎子的陰謀絕不小。於是我便按照《天眼術》中所記錄的內容開始破壞冷絕地的屍體,書中記載一種名為地奎的生物,此物一般生活在極陰之地,毒性無比,而且專門吞噬棺槨腐屍。
那東西產自湘西一座深山之中,那地方四麵環山,在中間凸出一座矮山,山間雲霧繚繞宛若仙境,在那座矮山上有一座遠近聞名的廟宇。並非那座廟宇如何宏大,隻是因為那廟宇的建築極其特別。
那座廟大概隻有一個普通院落大小,在山下有一條碎石小徑,拾級而上走出一裏地左右的山路便到了那座寺廟,那座寺廟的建築非常詭異,是全部懸空的,在那座寺廟的下麵有四個盒子一樣的黑色巨石立在那裏。
那黑色巨石全部被雕成了棺材的形狀,那座小廟便立在幾塊巨石之上,這座廟也因此得名棺上寺。這棺上寺無路可上,而在棺上寺的幾塊巨石下麵是一個深坑,那坑中便是附近死去鄉民的屍體。相傳將死者的屍體拋進這坑中便可以讓死者的靈魂得到撫慰,而那些地奎便生長在這坑中,地奎這動物雖然陰毒但卻還是很溫順的,不會主動攻擊人。於是我便將從棺上寺帶回的地奎放進了冷絕地。
那地奎果然很有用,大概半年的時間這冷絕地的風水已經開始泄露了,地奎的繁殖速度極快,如果那樣的話想必再用不了半年的時間毛奎子精心設計的風水格局便被我損壞殆盡了。
可是沒過幾個月,我卻發現似乎所有的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簡單。毛奎子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城府相當深的人,他煞費苦心設計的風水又如何能讓我輕易破壞掉呢?
前麵我已經說過了在那四周的懸崖之上,所有的墓碑全部都傾倒向中間的盆地。在幾個月之後我再次來到冷絕地的時候竟然驚訝地發現那些原本已經被地奎吃掉的屍體又奇跡般地出現了,隻不過此時的那些屍體根本不是地奎能夠對付得了的了。
我心下大駭,才想起那些奇怪的墓碑,然後恍然大悟。原來毛奎子真正的目的並非眼前的冷絕地這麼簡單,他是想用冷絕地的怨氣將四周山上的屍體全部吸引到這裏來,因為山勢相對陡峭,屍體被怨氣吸引便在地下悄悄地向這片冷絕地會聚,所以地奎根本不可能將那些屍體一時半刻全部消滅幹淨。
我正在《天眼術》上查找結果的時候,卻忽然在當天夜裏聽到了人麵貓咕嚕嚕的叫聲,難道毛奎子已經回來了?我心頭一驚,正在床頭輾轉難眠的時候我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成了驚弓之鳥,一點兒聲響都會讓我坐立不安。我貼在門口直到確定來人並非是毛奎子這才放下心來。進來的人名叫華靈蓬,來的時候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腥臭,那腥臭立刻讓我將他和人麵貓聯係在了一起。
接著他給我講述了一段怪異的經曆,並且將一張獸皮紙拿了出來。上麵的字符和《天眼術》很相近,他向我求教那傷口應該如何愈合,於是我便告訴了他《天眼術》上記錄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