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麵聽著宋杉杉的話,一麵用手電在這個洞穴裏四處打量著,這墓穴的一旁有一個小小的洞口,那洞口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容得一人勉強鑽過去。
正在此時我隱隱地聽到夜叉“咕嚕嚕”的叫聲,接著耳邊又傳來了一聲孩子般淒厲的慘叫。
我心頭一緊,難道小夜叉遇見什麼麻煩了嗎?想到這裏我奮不顧身地向那個方向的洞口鑽去,那個洞的四壁很光滑,牆壁掛著水珠有些潮氣。洞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手上沒有著力點隻能靠著身體與洞壁的摩擦艱難地向前爬。
忽然夜叉的“咕嚕嚕”聲消失了,我的心裏更加著急了,可越是著急向前爬的速度也越是緩慢。終於我的雙手撐住了對麵洞口的四壁,然後整個身子都從洞裏爬了出來。
眼前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了,眼前的洞穴似乎比之前的洞穴要大出很多,腳下似乎踩在一條細小的溪流之上,冰冷徹骨的冷水在腳趾間流過,我拿著手電在洞穴中四處打量著,腳下是一條隻有半米左右寬的溪流,從洞穴的深處流過來,經過我所在的位置向後麵的一個洞口流去。
那溪流很顯然是人工設計的,在溪流的下麵放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瓷器碎片,繼續向前照去,在不遠處有一具紅色的棺槨。而此時夜叉正蹲在那紅色的棺槨之上,口中銜著一撮頭發,臉上又生出幾道細紋。它似乎感到了我的到來,然後一縱身跳到了我的身邊。
我好奇地躬下身子從夜叉的嘴上拿起那撮頭發,心中暗想這頭發的來曆。而此時宋杉杉也從洞口爬了過來,然後眼睜睜地盯著眼前的那具棺槨,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
“澤哥哥,這就是爺爺的棺槨!”過了半晌宋杉杉才說道。
“嗯?”我再次向那座棺槨望去,誰知一望之下我又是一驚,在那棺槨的細縫處生著許多黑色的長發,那些頭發沿著棺槨的縫隙向外生長著,我心想這究竟是什麼。
“我清楚地記得爺爺過世之前特意打了這口紅色的棺槨,沒錯,這就是爺爺的棺槨。”宋杉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著。而我卻愣在了原處。過了一會兒,宋杉杉從背包中拿出兩把小錘子將其中的一把交給我,我有些猶豫但還是接過了那把錘子,然後輕輕地在棺材上敲擊著。
我們家鄉這邊的子孫釘一般流行釘六根,取子孫一順百順之意,可奇怪的是我卻從這個棺槨上發現了七根子孫釘,最後一根子孫釘正好釘在屍體頭部的方向上。當我們將這七根子孫釘全部取出之後,不禁又是一愣,這每一根子孫釘的形狀都不相同,釘身全部是純銀打造,而且似乎每一根子孫釘的釘入方式都不盡相同。
這口古怪的棺槨讓我產生了太多不祥的預感。
“澤哥哥,爺爺的遺物應該就在這裏。”說著宋杉杉已經開始從棺槨的一邊開始用力了,我無奈地配合著宋杉杉一起用力,誰知這時夜叉卻一縱身從我的口袋中跳了出來,落在那紅色的棺蓋上,我心想難不成這下麵藏著什麼危險之物,立刻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可不承想宋杉杉這家夥看上去軟弱無力,可關鍵時刻力氣並不比我小,那棺蓋已經被他挪出了一道口子,我順著那道口子望去,不禁感到胃裏一陣陣作嘔。
話說之前我見過歐美片惡心的畫麵當屬不少,對於惡心的場麵該有比較強的免疫力,不過眼前的景象還是讓我的胃一陣陣地悸動,那棺蓋雖然僅僅是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但是已經可以看到那棺材中布滿了黑壓壓的頭發,那頭發絲似乎有生命一樣在快速地向外生長著。宋杉杉和我連忙向後退,接著宋杉杉扭過頭竟然吐了起來。
“你確定這就是你爺爺的棺槨嗎?”我有些疑惑地拍了拍宋杉杉的後背,他幾乎將吃下的東西全部吐了出去。
“沒,沒錯,我記得清清楚楚,肯定是這口紅色的棺槨沒錯。”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隻是不承想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見宋杉杉已經明顯好轉然後又扭過頭,此時夜叉已經從那口棺槨上跳了下來,向我旁邊走去,我隨著夜叉一直望去,在那邊竟然發現了一個黑糊糊的物事,我將手電光打在那黑色的物事上,不禁又是一驚。
那是一口巨缸,那口缸的形狀和在老金頭家中見到的竟然一模一樣,不過此時那口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想當初老金頭的父親冒死將那幾口古怪的缸從北卦村偷偷搬運出來,誰知卻被老金頭丟失了兩口了,難不成這個墓穴中的那口缸便是老金頭丟失的缸嗎?我走近打量著那口缸,那口缸中盛滿了黏糊糊的液體,我湊近一聞,竟然有一股蓖麻油味,上麵還有一根很粗的棉花撚,上方做成一個燈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