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哥,《天眼術》果然在這裏,這裏還有幾張獸皮。”宋杉杉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翻著盒子裏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又從那個盒子拿出一個信封,依舊是一個紅色的人皮信封,然後好奇地說道:“澤哥哥,這裏還有幾封信!”
我望著那幾封信有些吃驚,又是這種紅色的信封,我一邊觀察著頭頂那些真菌的變化,一邊說道:“是不是隻有收信人的地址?”
宋杉杉用手電照了一下說道:“嗯,上麵隻寫著大旗鎮,宋元吉收。”
這些信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這些信都是誰寫的呢?雖然我很想知道結果,不過此時眼前的那些真菌已經開始緩慢向我們的方向伸展了過來。
“快過來一點兒!”說著我一把拉住了宋杉杉,隻一瞬間,那真菌的觸手已經快速地伸向宋杉杉的位置,此時那些觸手已經將那個已經打開的金絲楠木棺槨緊緊地包裹在了一起,轉眼之間就看不清棺槨的模樣了。
這東西如果纏在我們的身上必定讓我們窒息,想到這裏我們兩個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平時看那些真菌不起眼,可眼前這種真菌卻可怕至極,一刻鍾的工夫,隻聽“啪啪”的聲音不斷,接著那金絲楠木棺材便全部碎裂了。
這一發現讓我們又是一驚,我連忙拿著手電向四處亂照,唯恐那東西忽然之間從身後的某一個角落衝過來將我們纏住。我和宋杉杉小心翼翼地向後退,這個暗穴似乎很大,走了一會兒,宋杉杉忽然停下了腳步,我有些好奇地望著宋杉杉。
“澤哥哥,你聽聽是不是有溪水的聲音?”
我停住了腳步,盡量讓心髒平靜下來,然後仔細諦聽,確實前麵傳來了陣陣溪水的聲音,難不成又是地下暗河?不過看眼下的情形不像,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
瞬間,我似乎又回到了和金豆子一起的那個暗穴,此時宋杉杉手中的手電已經關掉了,是防止兩隻手電都沒有電,那樣就真的是死定了。
我們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前麵的路變得越來越狹窄,最後隻能躬著身子緩慢向前行,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前麵的洞穴更加窄小,隻能勉強容得一個人從裏麵爬行。宋杉杉從背包中拿出一把匕首交到我的手上,然後我將手電叼在口中,艱難地向前爬行,那洞口實在是過於狹窄,每挪動一次都顯得格外困難,兩邊的石壁將身體緊緊地夾在其中使得呼吸都不暢快,每次隻能吸入半口氣。宋杉杉將背包掛在腳上,否則根本無法進入,他緊緊跟在我的後麵。
那深洞越是向裏越是狹窄,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水汽,根本照不出多遠,每向前一步都不得不給自己打氣,兩肘已經磨破了。又爬行了數米之後那洞口變得更加狹小,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強用雙肘用力支撐著身體向前,可是到了這裏兩隻手隻能全部伸展開,用手指在兩邊的牆壁上尋找著石壁的縫隙然後靠著手腕的力道向前爬行。
這樣向前的強度很大,而且手腕很快便會因為過度用力而麻木。我們爬出一米有餘便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身上已經不知被汗水還是潮氣打濕了。
“澤哥哥,你看看前麵到底還有沒有路了?”宋杉杉氣喘籲籲地說道。
“有。”這個時候最怕的便是失去信心,“我已經看到出口了!”
“我怎麼一點兒都看不見啊?”宋杉杉有些不解地問道。
“廢話,這個洞這麼小,你的視線都被我擋住了,當然看不見了,快點兒爬,一會兒就到了!”我這句話是說給宋杉杉的也是給自己打氣的,實際上我在心裏一直打鼓究竟前麵還有沒有路啊?現在莫要說前麵,便是後退回去也艱難無比。
“澤哥哥,你知不知道那個人麵燈籠的人皮是誰的?”我們在洞中休息的時候宋杉杉說道。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宋杉杉勾了起來,反正現在出去也無望,聽宋杉杉的口氣像是知道一些事情,於是我便好奇地應和道:“難道你知道是誰的?”
“嗯,爺爺曾經說過。”宋杉杉比較瘦,所以在這裏呼吸並不像我那般困難,他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個人麵燈籠我雖然沒見過幾次,但是小時候聽爺爺提起過,那人麵燈籠的人皮便是他的師父毛奎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