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些了嗎?”老金頭滿眼期待地望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額頭上冷汗涔涔地說道:“現在有知覺了,那燈油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老金頭像是很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果然如此。”
看著老頭子說話雲裏霧裏的,我著實有些頭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諱莫如深。“大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燈油是屍油做成的。”老金頭的話一出口我便覺得胃裏一陣痙攣,差點兒將所有的東西都嘔出來,那甘苦的味道像是忽然又在舌尖打起轉來,讓我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為什麼要用這種惡心的東西做燈油啊?”我埋怨道。
“哈哈,羅澤,這便是我們家族一直流傳的算術,其中燈油必定要用此物才能靈驗啊。”老金頭說著將那盞奇形怪狀的燈收好,然後恭敬地放在那個紅木櫃之中。
“對了,大爺,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腿會忽然失去知覺。”此時腿上的疼痛已經削弱了許多,隻有輕微的陣痛而已。
老金頭長歎一口氣說道:“這就是我剛剛一直問你到底是不是姓羅的原因?”
我瞠目結舌地望著老金頭,心想難道這和我的姓氏有關嗎?
老金頭坐在我的對麵說道:“我曾經聽說這人麵貓本屬於至陰之物,而且隻與一種血統的人血液上能產生共鳴,這種人就是毛氏後人。”
老金頭的話讓我立刻想起毛奎子,但是我的確姓羅,這又怎麼解釋?
“別的血統的人是不可能豢養人麵貓的。”老金頭的話斬釘截鐵,“而且你耳朵上的那個花紋也證實了這一點,你確實是毛氏後人無疑。”
“這怎麼可能?”我沒等老金頭說完便喊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你確實是毛氏的後人。”話音是從外麵傳來的,我和老金頭都是一驚,對視了一眼,正在此時,那人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那聲音甚是熟悉,隻是我心中驚訝,正是“氣死狗”大叔。隻見他一臉笑意地望著我和老金頭,然後又看了看我的傷口說道:“羅澤,你確實是毛氏後人。”
他這句話說得字正腔圓,但是這話即便是從他口中說出我還是心存疑惑,一夜之間我忽然連姓氏也變了,放在誰身上也難以接受。“氣死狗”大叔坐在炕邊說道:“剛才金老說的話都是真的,隻有毛氏後人才能與人麵貓相通,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事情。剛剛你們之間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的腿之所以失去知覺是因為你和夜叉還沒有達到真正的共通,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長歎了一口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叔,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毛奎子的後人?”雖然心中一萬個無奈,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氣死狗”大叔同情地望著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來看,應該就是這樣的。”
這句話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我們此時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似乎都和一個叫毛奎子的神秘人物有關,雖然現在還不曾見到這個人,但是我已經能隱約地感覺到,似乎這個人一直在操縱著一些事情。
“氣死狗”大叔在天剛剛亮出魚肚白的時候才離開,他要立刻帶著地奎趕回去救老蔫。我和殷悅都受了傷暫時隻能先在老金頭這裏養病,而宋杉杉也在“氣死狗”大叔的勸說下萬般無奈地離開了南卦村,隨同他一起回到了城裏。
早晨醒來的時候夜叉還沒有回來,金豆子端過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我心想難不成這孩子把那隻野雞殺了,這種想法剛一出來那隻野雞便立刻從門口躥了進來,衝著我咯咯地叫。
我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老金頭說要連續吃一周的燈油才能將體內的屍毒徹底清除掉,我整日無奈地靠在被子上,仔細想著最近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一封人皮信封,一個奇怪的南卦村,天坑中的蒙古包,神秘人物毛奎子,還有那叫做冷絕地的風水陣,這一切的存在都是為什麼呢?
睡過午覺的時候老金頭便走了進來,手中拿著那個我們從他父親的棺槨中取出的盒子放在我的麵前說道:“羅澤,這些東西你看一看,想必很多東西是你想知道的!”
我心中大喜,這是老金頭的父親與曾萬峰的過往書信,那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曾萬峰究竟在這些信中寫了什麼?老金頭在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他的父親的真名叫曾萬年,在他走後,我緩緩地打開那個木盒,木盒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一疊厚厚的信紙,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第一封信,恭敬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