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梓健,有件事要你幫忙。”幾天後的下課時分,溫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要幫什麼忙?”
“就是你和張智關係最好對嗎?”
“好的不能再好了。”
“想叫你晚上把他找出來。”
“找出來?還晚上?”
“哦,不是我,不是我。是劉雨虹。劉雨虹讓我幫這個忙的。”
“柴板?”
劉雨虹既是第三醜,一張水牛臉。
“幹什麼?”
“你別問那麼多啦,你把他找出來就好了,你也一起來。”
鄺梓健猜測必定是柴板對張智有意思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而她與梓健沒什麼聯係,所以才托溫妮來對梓健說,梓健再去約張智。
“那我去問問他,還不知道他肯不肯。”
“一定要約出來啊。”
“盡量了。”
“哎今天中午請你吃冰激淩,算是謝你。”
“好啊。”
幾天請下來,鄺梓健也有些習以為常了。
到了晚上鄺梓健與張智等在相約的龍源商廈下的麥當勞門口,沒想到來的不僅有柴板,連溫妮,甜甜也在,不禁讓人吃驚。
張智完全在狀況外,梓健隻對他說晚上一起出去走走,如果說第三醜女要和她約會,即便把刀架在他老爸脖子上他也不會去的。
五個人走進麥當勞,麥當勞也是奢侈的東西。在櫃台前柴板瀟灑的飛出百元大鈔,請所有人吃東西。
當然,毋庸置疑,她的錢是偷來的。
選了五個人的位子坐下,見有東西吃張智也沒什麼反感,而梓健則注意到溫妮和平時不太一樣,她穿著米色短裙加一雙黑絲襪,看起來比穿校服瘦了不少,隻是她似乎一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柴板點了份漢堡套餐,此刻正將麵包皮扔在一旁,獨吃那塊厚實的金黃香脆的雞腿肉,浪費的模樣著實可惡。
“現在是什麼路子?”張智小聲問。
“我怎麼知道。”
“你和她們講好把我騙出來的吧。”
“怎麼可能,我也是被騙的。”
“屁!”
“鄺梓健,你和張智的關係很好哦。”討厭的男人婆開口說。
“是啊,他家就在我家對麵。”
“那你去過他家?”
“老去了。”
“他爸媽你也認識?”
“認識,他媽在商場裏賣包,他爸是負責收債的,一臉胸毛。”
“一臉胸毛?”
張智氣的不說話,連吐了三個“滾”字。
“那你覺得班級裏誰不錯啊?”男人婆接著問
“都不錯,我和誰都沒有矛盾。”
“那你喜歡誰啊。”
“啊?”
“我說,那你在班級裏喜歡誰啊?”
鄺梓健一時語塞,臉頰刷的緋紅,他感到周圍的空氣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心跳也跟著加速。
除了溫妮外,所有人都看著他。
“我喜歡你旁邊的……”
這句話,在三十多年後的鄺梓健看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溫妮的頭垂的更低了,男人婆在旁邊拉著她的袖管,小聲說著什麼。
結果到頭來柴板沒有表白卻成了梓健的“表白”,原來下套要讓鑽的並不是張智,而是鄺梓健。
John……溫妮真的很聰明,不是嗎?她比我還喜歡你哦。
盡管之後她深深傷害了我,我也深深傷害了她。
當晚,甜甜將張智支開,由鄺梓健送溫妮回家。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說什麼話,可氣氛是甜蜜的。
在走入一條沒有路燈的陰暗小道時溫妮不自覺的放慢腳步,仿佛在等待什麼。
可什麼也沒有發生,小道即到了出口。
後來由溫妮的情書中得知,那晚她在等待的是一個擁抱,一個在黑暗中緊緊的擁抱,可它始終沒有來。
送到幢外觀豪華的公寓門口時,溫妮才回過頭來說:“明天還在這裏碰頭,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