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與溫妮數日沒有見麵,電話也僅打了一通,溫妮告知下周二乘“熱帶風暴”半價的時候一起去玩,約了很多人。

除此之外兩人沒有多談,梓健也沒有多問,他心中有些恨起溫妮來了,甚至可以說他有些恨起愛來了。

他覺得愛情就像杯甜美的毒酒,喝在口中以為是佳釀,可吞下後卻悲痛欲絕。

當然張智同溫妮一樣,也不會出現。他倆或許已偷偷開始幽會,或許還擁抱,接吻了。

父親去上班了,一去也是幾天不見蹤影,每天的吃飯問題都去路程一刻鍾的奶奶家解決。奶奶家離學校不遠。同時,鹽水雞的家也在學校附近,於是便在中午碰到了嚴吟君。

這位打扮時髦的初中同學,此刻正在家門口的花壇旁喂貓,貓很瘦弱,愛理不理似的舔著牛奶。

“這貓你的?”梓健上前說。

“不曉得誰的。”

“那你喂它幹什麼?”

“無聊唄。”

“他們說你爸是練相撲的?”

“卵!”

梓健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位認識五年的朋友,進高中後不久便冷落了他。

“剛去打球了?”君問道。

“沒打。”

“那去幹什麼?”

“去奶奶家吃飯。”

“對哦,你奶奶家就在前麵嘛。”

“沒去新月?”

“沒錢,你呢?”

“我也沒錢。”

梓健伸手摸了摸貓的額頭,小野貓心生厭惡似的蹬了眼。他又問嚴吟君,“過兩天去熱帶風暴你知道嗎?”

“恩知道,打過電話來了。”

“你去嗎?”

“去啊,當然去。”

“那就有錢了?”

“問老媽要呀,你呢?”

“我也是。”

由於兩人同樣無聊,便上樓去了嚴吟君家。他家無人,外公外婆去參加老年文藝活動了。

走進他的房間,貼滿各色明星海報,最醒目的是一張流星花園的海報,他或許是覺得自己像影片中的男主角一樣瀟灑吧。

“有什麼片子嗎?”梓健問。

“你當我是梅毒啊,床板下麵都是片子。”

“那有沒有啊?”

“當然沒有。”

君去倒了杯自己冰得果珍。

“哎,第一次看片子是和你一塊看的哦。”

“廢話。”他頓時興奮起來,“王佳明拉我們去他家看得,媽的電視機特別小,九寸,還是黑白的,就看到一個女人的胸和屏幕一樣大,一個男的用腳揉啊揉啊。”

“對對。”梓健也勾起了回憶,“是個外國女人,胸一看就是假的,王佳明還在旁邊一個勁地叫我們‘看呀看呀’連話也不讓我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