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的銀牙?”黃朝聽到這麼一個名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該隱他是知道的,那是來自於聖經故事中的人物,亞當和夏娃的第二個孩子,因為嫉妒而弑兄,最後遭受到上帝的詛咒,成為了吸血鬼。如今許多電影,小說都喜歡渲染吸血鬼的時候把該隱帶上。
黃朝看著那把拆卸零散的銀色左輪槍,感到好奇,道:“這把槍很名貴嗎?”
李義山點了點頭,道:“當然名貴,據我所知,全世界範圍內,這把槍隻有兩把,一把存放在大英博物館。據說這把槍的最早來曆,可以追述到二戰時期,納粹德國最著名的俾斯麥號戰列艦。他曾經的主人是俾斯麥號戰列艦上的一位德國高級軍官。”
聽到這話,黃朝笑了笑:“原來德國軍官的寶貝配槍,能進入到英國的博物館?有點意思。”
李義山揮了揮手道:“曾經擁有該隱的銀牙這把槍的人有很多,那位俾斯麥級戰列艦上的大副肯定不會是這把槍的最後一個主人。躺在大英博物館裏的那把槍,和你現在手裏的這把有著很大的不同。那把槍,通體古銅色,上麵是銀色鐫刻細紋,如果說是一把殺人的武器,倒不如說是一把工藝品。加上年代久遠,最早的主人都已經無法查詢,所以這把槍必然是富有傳奇色彩。”
說完這些,李義山緊盯著黃朝手裏的那把銀色的左輪槍,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把這把槍好好的保存起來。這種東西,全世界就兩把,除了大英博物館之外,第二把就是在你的手裏了。”
李義山笑了笑,很認真的開始把這零散的槍械零件一個一個的安裝起來,不過多時,紛雜的左輪槍零件被黃朝一個一個重拾了起來,安裝,拚湊在了一起。又是一把嶄新的烈性火藥武器。
“我對槍沒什麼太多的感情,槍是好東西,但槍和刀比起來,槍械更加機械化,不安定的因素有很多。信任一把槍,不如信任我手裏的刀子。”黃朝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寒光閃閃,真正寒氣逼人的凶刀。
“我看你喜歡得緊,我借花獻佛,送你個人情。這把槍送給你了。”黃朝說著,摁著那把左輪槍,推向了李義山。
李義山看了一眼黃朝,確定無疑,他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這貨也絲毫不給黃朝有半點客氣,抓著那把左輪槍就往兜裏放,生怕黃朝後悔了一樣。
“行了,飛機我們肯定是做不成了。我已經讓泰成給趙東山打了一通電話,現在的情況有些麻煩。”
李義山一愣,道:“是不是寧王已經在東三省埋下了暗樁?疏通了東三省的地頭蛇?”
黃朝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其實啊,咱們都好說什麼猛龍不過江,但實際上遇到硬茬子了,強龍總難壓著地頭蛇。”
泰成聽到自家小爺說這麼喪氣的話,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的確這話說的挺打擊士氣的,但李義山卻不以為的笑了笑,道:“在我眼裏你可不是一個這麼不自信的男人,說來說去,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安排了?”
李義山笑了笑,說道:“安排?沒什麼別的安排?”
黃朝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倒是有了些安排,趙東山他們已經準備妥當了。我們改走陸路。”
李義山點了點頭,但卻仍然心有餘悸說道:“他們趕在高速上就動手,難保不會再各個收費站安排人手,你既然讓老趙安排,那就多安排點人。妥當。”
黃朝神秘一笑,道:“不用,人多了反而目標大。”
“可是,小爺,從沈陽到背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走高速的話這得走多久啊。”
黃朝笑而不語,道:“你放心,這些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
隨後三個人在房間裏鬥地主呆到晚上,狡兔三窟,為了避免被人盯上。李義山建議黃朝,換個賓館住下來。於是黃朝也不含糊,看著個李義山,雖然文弱瘦小,其貌不揚,但說話卻極有道理,顯然應該是有過跑路的經曆。
於是隨後幾個人又換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安全起見,黃朝要了三間房屋,左右兩間全部都是空的。一間大房,兩張床,晚上黃朝值班,避免睡得太死。
一夜無話,因為靠近機場,半夜的時候總會有一些旅客倉促的住進來,所以走廊裏偶爾會傳來一小段斷斷續續的交頭接耳。黃朝沒開燈,黑暗中坐了一整夜。反正他識海之中靈氣充盈,一夜不睡也影響不了什麼。
隻是和白天和那個李義山所說的牧師交手,黃朝耗費了不少自己的氣勁,但好在晚上冥想打坐,不過多時就恢複了大半,沒有什麼大礙。
第二天一早,匆忙的在賓館樓下吃了一頓早飯,泰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沒有意外是趙東山打來的。泰成直接把電話給了黃朝。
“小爺,我們已經到了你說的位置了,車和人都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黃朝叼起一根油條胡亂一通的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準備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