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恩泉手上不停,眼角卻偷偷瞄著李炎祁,心裏暗暗打算,他知道以他們一麵之緣,要直接求皇上放過蘇建承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皇上對他有些其他的意思的話……
“皇上”/“恩泉”兩人幾乎同時喊出。
“你先說”李炎祁聽餘恩泉叫他,心裏高興得緊,恨不得馬上知道他想對自己說什麼。
餘恩泉剛想試著獻獻殷勤,被他一喊又亂了方寸,本來這想法對他就十分勉強,隻是一時性急,如今倒也清醒了,忙道:“不敢,還是皇上您先說吧。”
小皇上也不客氣,反正誰說不都一樣,便問:“你現在在哪兒住?”
餘恩泉稍稍權衡了一下:“之前王爺要我躲避風聲,就從寶珠樓出來了,住在鄉下。前幾天遇見王爺帶回來,現在住在這府裏。”
“哦,哦”點點頭,有些明白也有些妒忌,“那你還彈琴不彈?”
“最近都沒怎麼彈了,一來從寶珠樓出來時沒有帶琴,二來……”自嘲地笑笑,“怕也沒有人聽了。”
“怎麼沒人聽!!”小皇帝頓時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朕聽!回去朕就叫人製一把上乘的琵琶給你。朕天天來聽你彈!”
餘恩泉見他這般緊張的樣子,心裏又有了點底,笑道:“多謝皇上,皇上賜的自然是好琴,隻是您要天天來聽我彈,怕是不能的。”
想想也對,自己是太子的時候都不能隨便出宮,何況現在做了皇帝,其實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能夠出入自由了,就連皇宮也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隨便進的。
“好像也是。”無奈地應了一句,李炎祁腦子裏卻轉得飛快,雖然自己不能出來,但不代表餘恩泉不能進去。雖然他是個布衣,但他的琴技絲毫不比宮樂司的主琴師差,如果能帶他回宮,不就經常能聽到他的琴聲了嗎?也許夜半時分還能涼亭縱酒,對月鳴琴。想著想著口水都快要流下來。
“皇上,您怎麼了?”
“恩泉你跟朕回宮吧!!!!!”
餘恩泉本來是看他望著天上發呆,覺得奇怪就上去叫他,卻不想被他一把抓住,竟吼出這麼一句。
“??!!”
“你,你,朕,朕想要你做宮中的樂師,你彈得那麼好!沒有人欣賞豈不太太可惜了!朕知道你心性高,不會讓你和他們一處,也不用你招宴。朕隻想經常聽見你的琴聲……”看見你的人,差點把後麵一句也說出了,小皇帝深深舒了一口氣,拿眼角偷偷瞄餘恩泉有什麼反應。本來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多半還會有點生氣,誰知餘恩泉不過想了一兩秒,便道:“好,我現在也是居無定所,又不能自力更生,如果皇上不嫌棄,恩泉願為陛下彈琴。”
“啊?”有沒有聽錯啊!小皇帝托著幾乎快要掉下來的下巴,不可思議地的看著他。
“陛下要反悔嗎?”
“怎麼會!我都不敢相信,啊不,我太高興了”小皇帝一下跳起,幾乎撲到餘恩泉身上,又突然收回來,站在桌邊把剛倒給他的茶一口氣吞了下去,拉了餘恩泉的手就往外走,“我們現在就跟皇叔道別,朕帶你回宮,一定好好待你,你要什麼朕都滿足你。”
“真的?”
“真的真的,一言九鼎。”
“我要見蘇建承!!”
“好好!”小皇帝前一刻還喜悅像吃了蜜似的臉,“唰”的一下陰沉下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