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蓧薔麵色依舊漠然,她側身施禮說道“皇上息怒,奴婢與榮貴嬪平日甚少來往,今日榮貴嬪娘娘忽然拿送來了一把扇,正所謂無功不受碌,奴婢隻有婉言謝絕此禮。”
玄燁心平靜和的想了一下,這耿常在平日甚少出門,與榮貴嬪交情也不深,甚至沒有。莫說是她,恐怕與榮貴嬪相處久的,突然收到此禮,也不會馬上接受。玄燁幹咳了一聲:“也許榮貴嬪想以這扇來聯係姐妹情,你也不要顧及什麼,就收下這扇吧!”
“皇上英明,臣妾也就是這個意思!”榮貴嬪捉住下台的機會,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很明顯,剛才交談內容來說,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但剛才隻有四個人在殿內,如果榮貴嬪否認了事實,此話一出,反倒讓人覺得蓧薔芥懷侍寢的事,豈不住讓自己難堪。
“皇上,馬車正在殿外等著”消寒圖“,路途崎嶇,若是不提早送往,唯怕夜路難行,萬一因此出了狀況,恐怕會影響祭天大典!“城琰垂首稟報道。
離祭天的日子已不多,玄燁今天正是要看看進展。被此事一混,差點把正事給忘了。玄燁嚴正了神色,“嗯“了一聲後,對著蓧薔說道:“所有的圖都準備好了麼?”
“回皇上,所有的圖都在這裏。”
玄燁看向地上一幅幅的圖,合意地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城琰,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了!”
“微臣遵旨!”城琰垂首恭敬道,說完便轉喚來搬運的人,幾個大漢小心翼翼地把圖運了出去,玄燁見事已成,也沒有多停留一分,很快便與榮貴嬪離開了司禮監。
城琰仍然像進來一樣,意氣自如地監看著圖的搬運,事實上,是心潮澎湃,自相逢那天起,他已經不懂得以什麼身份去麵對她。前度知已?還是妃嬪與臣子的關係?但無論是哪個身份,那條河溝已經深深地在他們麵前裂開,隔阻了兩心。
蓧薔也沒有離開,說是想在圖完全被運送出宮前,都能負責到底!然她緊緊貼在城琰身上的幽怨眼神看出,她心思根本不在圖上。
這“消寒之事”未能轉移她半分心神,反倒一次引濫了。
不一會兒,所有的圖已經搬到馬車上了,侍衛們把大帆布披在圖的外麵,作防風沙之用。城琰垂首作揖:“稟告耿常在,‘消寒圖’已安放在馬車上,請耿常在放心,時候不早,微臣告退!”
城琰低首到轉身踏出殿門的那一刻,完全沒有看蓧薔一眼,就算他知道背上有一雙癡怨的眼,在默默心酸淚流,他還是無法下決定去回望一眼!
人已去,她的責任也完成了,兩人便回去延禧宮。
就在她們回宮的路上,白雪像千花般落下,迎麵而來的馬車蕭蕭碾過雪地。馬車上突然探出一個芙蓉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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