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地牢裏的燈火又一盞盞地亮了起來。一位從頭到腳的披了黑鬥篷的人,正在盤問著地牢另一頭的牢犯,裏麵的囚犯正是當天在鍾粹宮施杖形的幾位太監。
“主子說,隻要你們合起嘴,決口不說,一定會保你們不被殺頭,還能提早拿著一筆錢,回家團聚。不然…”那穿著黑披衣的人,拿出了筆墨與一張寫滿字的紙.放在兩人麵前.
“這張紙上寫的是敏妃娘娘與僖貴妃娘娘怎麼主使你們去施杖形的,如何打掉德妃娘娘的龍胎的。畫了押後,你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色慌張,遲遲未提筆畫押。
“你們大可放心,主子不會食言的!”那人的又哄道:“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以後出宮的日子。”
兩個囚犯心底早已有數,其實自己是難逃一死的,就算皇上不殺,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一樣不會放過他們,隻是他們不能不顧自己的家人。於是,他們咬了牙.爽快地在紙上畫了印。
延禧宮
天一亮,吟心端著清洗的水進入殿內,為蓧薔梳洗。前腳剛踏入門,就看見蓧薔單手撐著半邊臉,在貴妃椅上安眠中。
吟心見狀,輕輕擱下了手中的水盆。
“你來了?”蓧薔張開了雙睛,問向吟心。
“主子,您昨夜是否睡不好?怎麼又沒在床上休息呢?”吟心見蓧薔醒了,也取過盆子,慢慢地為蓧薔清洗。
小和子快步地跑了進來回報:“主子,圖公公來了!”
小和子的話音剛落,圖德海已經走到他身邊請禮:“耿常在吉祥!”
“免禮吧!圖公公何事這麼早就來問候本主?”
“是皇上讓奴才給耿常在帶來一個消息的!”
“哦?公公請說!”蓧薔看見圖德海鄭重其事的語氣,也凝重了起來。
“據回報,上次向德妃娘娘動型的那兩公公,昨天夜裏被殺了!”
“什麼?”蓧薔手一顫,別過了臉,凝住妝台上那麵菱花鏡裏映出的那點姻紅,緩了緩神色說道:“有勞圖公公跑這一趟了,本主知道了。”
蓧薔目光轉向圖德海:“另外,請公公回去跟皇上說,請皇上不必擔心,本主一定會三天後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圖德海深深作了個揖:“奴才必如實回報皇上,奴才告退!”
“主子,那怎麼辦呢?現在重要的線索也沒有了,還有兩天時間,真的能給皇上一個交待嗎?”,不知道是否走漏了風聲,知道她今天到牢裏審問他們的。現在看來都要重新謀計量了。
“吟心,我們不能亂了陣腳,死了兩個人也沒什麼大不的,就算我們今天去審問那兩人,也未必盤問出什麼。這樣也好,我們還多了一些時間。事不疑遲,你們現在就去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