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娘娘吉祥”愉恪一個人坐在長榻上,忘神地看著那枝雀釵,門外沒有通報聲,宜妃靜靜地走了進來。當愉恪回過神來的時候,宜妃已經立在她的麵前,當下急忙施禮。
“不必多禮了,最近怎麼不見你來請安了?是哪裏不舒服麼”宜妃在蓮華的參扶下款款落座,見愉恰一臉愁容,歎息關懷道。
愉恪兩眼通紅,心中又惱又怒,但也不敢明示出來:“愉恪無顏麵對娘娘!這一枝雀釵娘娘還是收回去吧,愉恪不配擁有。”
愉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榻上的桌子上,宜妃瞥了一眼,忽地對著愉恪大笑了起來。愉恪不明白,輕輕問道:“娘娘?莫非愉恪做了什麼可笑的事?”
“不是,而是覺得你真很像一個人,當時她就擺著跟你一樣的臉孔,對著自己生氣。隻是,你是做在本宮麵前,而她卻是做在皇上麵前。”
“那皇上責怪她了麼?”愉恪好奇地問道。
“沒有,皇上對她甚是寵愛,又怎麼舍得責備她。本宮也一樣,你我情如姐妹,怎麼會怪你什麼呢?”宜妃拉著愉恪坐在她身旁,想起了前幾天那件事,輕蹙著眉頭,歎氣道:“佳貴嬪確實不是一般的角色,當初,德妃風芒盛大,所以本宮也未曾注意過佳貴嬪,沒想到偏偏看漏了她,如今還有佟皇貴妃幫她,昨晚,我們輸是必然的,而且還心服口服。恐怕,鳳印很快就會落到佟皇貴妃手裏了。”
愉恪以為宜妃因為這樣就泄了勁,便擺出一副令死也不受屈辱的架勢:“娘娘,隻要愉恪還在皇宮中,就會盡心竭力地為娘娘鏟除那些障礙物,所以娘娘你也不要認輸,日子還長得很。”
宜妃認真地看著她:“那一夜,你是沒看到佳貴嬪的舞姿,其實,她跳得雖然好,但與你相比,頂多也隻是平分秋色。她勝你一籌的是那一隻舞。你還記得本宮曾經提及的那兩個人麼?當晚佳貴嬪所舞的就是四年前那位得寵的慧妃所跳的舞姿。人雖已死了,沒想到她的影響力還如此大。到現在,皇上仍然無法忘記她。
難怪皇上當時會選擇女扮男裝的佳貴嬪,而不是有著婀娜多姿的身段和芙蓉麵孔的自己。舞姿是她一直引以為榮的事,如果輸的隻是計謀,愉恪心裏還是平衡一點。
宜妃心情舒暢地看著愉恪,看來她的心已慢慢放下了那件事,也回到長chun宮。
蓮華一合上門,就在宜妃身邊緊張道:“娘娘,佳貴嬪現在甚是受寵,目前看來,她的形勢比楚貴人好,娘娘是否要奴婢去延禧宮一趟?當初如果不是娘娘暗中製造了機會給佳貴嬪,她怎麼能得到皇上寵幸呢!”
“是麼?”宜妃流轉目光,若有所思的。
“娘娘,最近奴婢還聽到一個消息,說皇上要封佳貴嬪娘娘為妃!而且佳貴嬪娘娘能從一個小的答應翻身過來,似乎就是從大明刺客的那一夜開始的!”
“你是說本宮暗中安排她遇上皇上的那一夜麼?”宜妃眼神一凜!
“正是!”
“你得到的消息可準確?”宜妃凝眉。
“娘娘放心,這消息聽說是佳貴嬪新進的宮女傳出來的!不可能是故意傳出來的!”
當初那下的那碗藥,隻是想讓德妃誤以為自己身邊的好姐妹背叛了她,急著與她爭榮,讓她們兩人自咬骨頭,誰知道德妃大度,不但不在乎,還樂得不得了,那事她算計錯了,如今反倒讓一個扶不上泥的雜草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