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輕柔寸光,飄射在窗前,清風徐徐吹入簾夢,喚醒了酣睡的人兒。蓧薔下了床,披了一件薄衣,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走了出去。
春天到臨,百花盛放,日子在閑暇中數過。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宮道上,多少次這樣的徘徊,已經成為生活不少缺少的一部分。
最近,蓧薔除了閑蕩宮中的各處,還一直想著宜妃當初的陰謀?是她讓自己陷於絕望中?忽地心裏又抽起一陣陣痛楚,如果不是那一夜,也許,當城琰說要帶她走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蓧薔決定開始報複,為了尋找更多的線索,她今天特意來了禦藥房裏的壽藥房,壽藥房是禦醫專用來熬藥的地方,那名雨桐正是這裏負責熬藥的宮女之一,這裏應該能打聽許多消息。
一位公公從門前走過,被蓧薔喊停了:“那位公公,這裏可有一位叫雨桐的宮女?”
那位公公聞叫喚聲,便抬頭望過去,看到是佳貴嬪,立馬迎笑而來:“娘娘吉祥!雨桐姑姑,現在正給宜妃娘娘送藥去了。”
蓧薔一聽,看來問對人了,此人對雨桐的負責的事情,應該有些了解,又問道:“宜妃娘娘病了?不知是什麼病?”
那公公聽了,微微笑道:“回娘娘,奴才正要給皇上送去湯藥,要是遲到了,準被怪罪的,奴才告退!”那公公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蓧薔有些失望,看來他不是不知道,而不是想說。但她的心裏還是不願放棄,繼續在這裏尋找線索。
“奴婢參見娘娘!”蓧薔轉身一看,有些生麵孔,但又似曾相識。還沒等蓧薔問她的身份,說話的人已經自報家門:“奴婢是儲秀宮的管事姑姑汀香。”
哦?是她?汀香這名字蓧薔是聽過的,這就是當初被誤認為下毒的凶手,還吃了幾天牢獄之苦,不過現在看起來,氣色倒是挺好的。
蓧薔淡淡道:“汀香姑姑有事麼!”
“娘娘,奴婢對雨桐與宜妃娘娘的事十分清楚,如果娘娘想解開心中的疑問,便隨奴婢走一趟。”汀香自信滿滿笑對蓧薔,好像有十足把握蓧薔一定跟她走這一回。
蓧薔也起了興致,一位管事姑姑,對於雨桐與宜妃之間的關係,她早知清楚,倒是另一個疑問,她確信汀香姑姑可以解答她。於是,蓧薔獨身一人,跟著汀香順著小路一直走,至到壽藥房不遠處的配殿。
這裏是一座小樓,她邊走,邊抬眼瞭望樓外的風景,嘴角自然地彎起。春水碧悠悠,魚蝦戲淺溝,秋染湖金黃,寒壓梅香幽。這裏就如那萬花棱鏡,將四季最誘人的景色都收在其中。此特別設置,確實匠心獨運呀!
姑姑推開了門,門聲輕響著,聽起來,也不像荒屋,蓧薔隨著汀香姑姑的步子,慢慢走入了樓內。
“姑姑你來了?”一把聲音從樓內傳了出來,蓧薔定定地看著她,一身綠色宮裝,雖然衣物看起來有些舊,但從花色與繡工來看,如非宮中有地位的宮女,絕無資格穿上這樣的宮裝。但為何汀香要帶自己來這裏呢?莫不是眼前這名女子與雨桐、宜妃她們有著密切的關係?
“姑姑這位是?”綠綺看著蓧薔,輕聲問道。從她們兩人搬進來的時候,除了汀香,再也沒有其它人來過。皇上曾經擬過一道密旨,誰不能闖進這裏。汀香是負責往這裏送吃用的東西,才被允許進來的,而綠綺眼中的陌生人,何以如此大膽來這裏?
“娘娘,奴婢把佳貴嬪娘娘請來了。”當汀香說出佳貴嬪三個字的時候,樓屋最內閣,發出一陣椅子倒地的聲音,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位伊人。
蓧薔細細打量著她,隻見她三千青絲長披背後,清素的臉雖有些蒼白,確更顯淡雅脫俗。
“娘娘,您怎麼出來了,您身體才好那麼一些,不能出來吹風呀,還是先躺回床上去吧。”原來也是一個病央子,難怪總讓人有種柳弱扶風的感覺。
“本宮沒事。”女子安詳地看了綠綺一眼,又看向蓧薔,黑睫微動,一雙清轍的眼裏,隱含著敵意,女子開口問道:“你就是舞燈會上,一舞博得玄燁歡心的佳貴嬪!”
玄燁?宮裏就算是太皇太後,也不會在人前直呼皇上的名字,她竟然麵不改容地叫著他的真名,看來她的身份絕非一般的高貴,但是她是誰呢?為何會住在這裏?一切疑問都在蓧薔腦海了旋轉,但她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總覺得,隻要她說起任何一件與玄燁有關的事,隨時都會讓她心碎的感覺,因為她們都一樣,有一雙相似的眼神。
春風沐沐地吹了進來,吹動了清翠的叮叮聲音,那是從女子手袖裏傳出來的,女子也聽著響聲,臉上浮現了醉人的笑容,她用左手撩開了衣袖。
“金蓮點翠?你是慧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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