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沐家所有人的認可,田恬心裏自然是欣喜的,雖說阮逸德心裏依舊對自己有排斥,可是經過攤牌風波後,他倒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明晃晃地對自己表示敵意,大概也就是心裏別扭。
而田恬也找阮夢雪出來玩了幾次,她有意無意地試探如今她和阮逸德的關係,阮夢雪見她小心翼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麼擔心幹什麼?他是我爹我還不了解他嗎?雖說他那時候確實是被利益蒙了心,可是他是真的疼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還不至於跟自己的爹鬥氣。”
聞言,田恬才放心下來,隨即又問道:“那你那時候是真的難過還是嚇你爹的啊,把我都給嚇到了,還以為你真的心如死灰了呢!”
“當時是真的難過,換做是你,你也會受不了的。不過我回到房間後,想到我爹對我的好,慢慢地,我就好像能感受他的感受,我知道他一個人帶大我很累很辛苦,他也不是真的想貪圖姑姑姑父的錢財,他現在在京城已經很不錯了,他隻是心疼我,想我以後過得更好。”
田恬點點頭:“這當父母的,從來都是為兒女打算的,他們勞累了大半輩子,從來都隻是希望兒女能過上好日子,哪怕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缺,在他們看來都依舊不夠。”
阮夢雪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拉著田恬的手,從懷裏摸出一個鐲子,田恬就算對這些玉器古玩沒什麼研究,也能看得出來這鐲子價值不菲,光是那色澤都不是一般貨色能媲美的,她有些不解:“這?”
“雖然你跟表哥成親的話,還有好些年,可是我已經忍不住想送東西給你了,這個給你!”
說罷,阮夢雪就要將鐲子給田恬戴上,田恬是認得那鐲子的,阮夢雪最愛的一個,她好幾次穿最喜歡的衣服時,才會佩戴,此刻竟然要送給自己?田恬立刻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不成不成,這麼貴重的玩意兒我可不能收!”
田恬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卻惹來阮夢雪的不滿,她鼓著腮幫子怒道:“你是覺得東西貴重,還是我的心意?”
田恬哪裏會想到,自己不收她的鐲子,她竟然快哭了?這是什麼節奏?
十分不解地看向她,田恬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淚,柔聲安慰道:“我收下就是了,你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有話好好說啊,哭什麼。”
“我心裏一直對你和表哥很歉疚。”
“為啥?”
“我之前的無理取鬧,才會讓我爹對你有那麼大的誤會,如果我沒有那麼多別扭,早些跟我爹講清楚,他就不會將奶奶接到家裏來,也不會讓姑姑姑父為難,更不會讓你難堪。這都是怪我……田恬你不但不怪我,還一直跟我做好朋友……”
阮夢雪越說,這眼淚就越是止不住,撲簌撲簌地往下掉,看得田恬糾結死了,一邊替她抹淚一邊道:“我還怕你不原諒我呢!說起來我還得感謝表舅舅,要不是他為了你讓沐青寒吃了些苦頭,回到田家村來避難,我跟他又怎麼可能認識?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這輩子可能連見麵的可能性都沒有。結果我們不但認識了,還成為了彼此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你說這是不是都是命中注定?注定我要搶走你最心愛的表哥,注定表舅舅跟你,要成為我和沐青寒的媒人。”
聽田恬這麼說,阮夢雪立刻破涕為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田恬一下:“你看你,每次都弄得人家很尷尬!不準告訴別人我哭了。”
“不告訴。”
“尤其是表哥!”
“哦?為啥他還成了重點防範對象了?”
阮夢雪吸吸鼻子,將鼻尖的酸澀趕走,隨即說道:“小時候他最喜歡取笑我了,動不動就說我哭鼻子,小氣鬼。”
“他小時候這麼討厭?我在田家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是個小麵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