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出第四個受害者可能是周雨思,我們馬上行動去找她。多耽誤一分鍾,這女孩兒就會多增添一分危險。之前懷疑她是“那個人”的傀儡,卻沒想到她隻是又一個可能受害的羔羊。
無論周雨思曾經再怎麼霸道過分,我們也要從“那個人”伸出的爪牙下麵,把她救出來!我們一路小跑到周雨思的班級門口。正遇上下課時間,天師用錢海琳的身份衝進班裏,周雨思不在教室!四處向周圍同學打聽,據說周雨思今天有事,剛剛才向班主任請假回家。
糟了,要是她出了校門,豈不是更加危險。我和天師一路狂奔向校門口,守門的保安見有女學生想要往外衝,起身要攔。天師的速度是一丁點兒都沒減下來,直接從保安身上撞了過去,保安竟然被撞翻在地,天師順勢一躍,跳過保安的身體。
哎呀這位同事實在對不住了!我也一跳,從保安身上飛過去,表麵還假裝,口裏喊著:
“哎呀,那位同學跑出學校了,我去把她追回來!”
跑出校門,不遠就看見周雨思在路邊等出租。千萬不能讓她打到車啊!我和天師撒腿加速,周雨思看見我倆向她衝過去,估計是被嚇壞了,也立刻拔腿就跑。
我們就在大街上展開了追逐,她跑我們追,路邊的人還以為在拍電視劇呢!這小姑娘的腳程到底比不得我這個大男人,一陣狂奔過後,眼看著距離周雨思越來越近,我三步並作兩步,一蹬腿,伸手抓住周雨思的肩膀。這時我腳下打滑,我倆齊齊跌倒在地上,兩人摔得是一頭一臉的灰塵。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天師衝上來,周雨思一見錢海琳的臉,立刻掙紮地更厲害,我都快按不住她了。天師以最快的速度,最簡潔的話告訴周雨思,我們是來救她性命這件事,才好歹讓她鎮定下來一點兒。
天師再把事情前前後後用一個高中女生能理解的方式給她講了一遍。按照常理來說,普通人聽了很難相信,可周雨思聽完後不僅相信,還露出如夢初醒的神情。她慢吞吞地說:
“我以為…我之前真的以為,前三個女孩兒自殺,都是因為我偷偷在池仙麵前許願詛咒她們的原因。我其實很害怕,可是我又恨她們,恨她們和我搶楊朝,所以我總是忍不住要去詛咒她們。隻有你,錢海琳,我在池邊許願詛咒你,已經不下三次了,卻怎麼都奈何不了你。怪不得,原來這一切和我的詛咒根本沒有關係……”周雨思說著說著低下她的頭,我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出愧疚之情,希望她可以領悟到自己曾經錯在哪裏,不要再如此橫行霸道。
周雨思終於不再掙紮,我也放開緊緊按住她雙肩的手。呼!這下總算找到她,隻要她不脫離我們的視線,起碼就算是安全的。
周雨思被我拖倒,搞得灰頭土臉,好不狼狽。畢竟是貴族學校出來的大小姐,立刻從衣兜裏掏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擦去臉上的灰塵。
我問天師:
“這下人算是找到了,我們接下來幹什麼?去把你的肉身找出來?”
“紙條上說,找出第四個女孩兒以後,‘那個人’他會主動現身。我們現在隻能保證周雨思安全,靜待對方行動……糟糕!她跑了!”天師突然驚叫,一指我身後,周雨思剛才還在專注地在原地梳頭,怎麼突然拔腿就跑了?
天師立刻追了上去。她跑得飛快,不顧一切從原來站立的路邊狂奔向馬路對麵。她幾乎是突然衝進車流洶湧的馬路中間,一輛黑色轎車躲避不及,直直向周雨思撞過來。
天師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前一抓,抓住將周雨思手臂,把她的上半身往回一拽,她仰麵往後倒下。黑色轎車的刹車聲格外刺耳,車身一側的前後兩個車輪,從周雨思的小腿上碾了過去。
周雨思發出淒慘的尖叫,她的雙腿血流如注,甚至能看見白森森的骨頭!黑色轎車的車主刹住車,趕緊過來查看情況,迅速撥打救護車電話。
在救護車趕來時,周雨思已經因為驚嚇和失血陷入昏迷。我們看著周雨思被抬上救護車,我想跟著去醫院,被天師拉住:
“別去!你要是出現在醫院,萬一她的家長追究起來,你根本解釋不清楚。她的傷勢很重,但應該不會危及性命。這一局,我們和‘那個人’打了個平手。”
救護車拉響警報,迅速離開。天師心裏不平靜,握緊錢海琳瘦瘦的拳頭。明明前一刻周雨思還很配合,怎麼突然她就要逃走?難道她是假裝配合麼?看起來真的不像啊!
天師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東西,是周雨思的小梳妝鏡,玻璃鏡麵已經摔裂了。天師愣愣地看著這鏡子,然後問我:
“周雨思逃走前一刻,就是在照這鏡子?”我點頭。
天師沉吟片刻,指著這鏡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