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水還沉浸在這股奇妙的親切感之時,石碑陡然一陣劇烈搖晃,木水嚇得急忙收手,此刻的石碑上卻突然湧出了巨大吸力使他不能脫離分毫,身後的戒色察覺到了異狀,正欲查看情況,剛剛準備邁步的身體一僵,全身仿佛被法術鎖定,不能動彈分毫,戒色急忙運起心法沒有絲毫作用,他焦急的看著木水,原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但是萬萬沒想到在此刻又生變故。
一陣劇痛從觸碰在石碑上的手指傳到木水心中,緊接著感覺到手臂裏是一陣虛空,它在抽血!石碑快速地從木水的體內抽取著血液,絲毫沒有減慢的跡象,木水急的滿頭大汗,焦急間他發現,石碑上的木字正在被血一點點染紅,木水也隨著體內血液的漸漸減少而無力地躺在地上,隻是那根手指依舊連在石碑上麵,恰在此時,黑夜中的血月陡然射下一道血紅的月光把木水籠罩其中。
伴隨著木字漸漸被血液侵透,月光的血色也是越來越濃,木水隨著失血過度已經失去了意識,靜靜地躺在地上對外界變化毫不知情,兩息之後,大大的木字終於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籠罩在木水身上的月光也宛如粘稠的血幕將裏麵的景象與外界分隔開來,濃稠的月光透過身體直接穿進了體內,月光順著體內的血管不斷流動,就像是代替了之前被抽幹的血液,逐漸充滿了木水體內的血管,木水蒼白的身體也漸漸恢複了血色,突然,在外麵的戒色一聲驚呼,一直矗立不動的石碑猛然炸開,碎石飛散,一具散發著七色耀眼光芒的骨架出現在了戒色的眼前,從骨架的大小和頭顱判斷,這是一具嬰兒的骨架,骨架在空中緩緩飄動著,片刻之後,它直直地朝著血幕飛去,一頭便紮了進去,消失在黑夜中。
戒色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眼前的一幕讓他失去了理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師父不是說外麵的世界很美好麼,怎麼全是顛覆三觀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呢,如果這次能或者回去,一定要老老實實帶在門派裏,還是師父和藹些,戒色想著這些心裏也默默為木水祈福。
七色骨架飛入血幕,依舊漂浮在空中,圍著木水的身體緩緩地打著轉兒,骨頭上散發出的七色光芒彙成一條條七彩斑斕的絲線朝著木水飛了過去,絲線透過皮膚沒入到了身體內,七彩絲線進入體內後沒有停留而是蜿蜒著向木水身體裏的每塊骨頭飄去,刹那間,木水身上的每塊骨頭均被五顏六色絲線纏繞,絲線圍繞著骨頭緩緩轉動,伴隨著轉動骨頭也在發生著巨大變化,木水身體裏的每塊骨頭正在絲線的纏繞下顏色越來越淡,眼看著就要消失!
一聲痛苦的慘叫突然從木水的口中傳來,體內骨骼巨大變化所帶來的劇痛讓木水從暈死狀態醒來,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昏了過去,就這樣一直在昏迷和驚醒中反複著,終於,體內的所有骨頭都消失不見,原本躺在地上的木水身體突然一癟,象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場麵極其詭異,恰在此時,漂浮在空中的七彩嬰兒骨突然幻化成了七色光芒快速向木水的身體衝去,光芒在體內每個骨頭消失的部位彙聚漸漸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根根嬰兒體形般大小的新的七彩骨!
木水的頭部也在悄然的發生變化,七彩的光芒在皮膚下蠕動,陡然之間,這些光芒仿佛受到了什麼指令,齊齊朝木水的眼睛處彙去,薄薄的眼皮下麵七彩閃動,而就在這時,木水體內的嬰兒骨突然快速延長變大,一瞬間的功夫,所有的骨頭都連接在了一起,而在血管內流通的月光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凝稠,直到變成真正的血液,才回歸到正常的速度,木水的體內恢複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