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天空

我仰望天空,看見一朵雲彩都沒有,我是怎麼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呀。阿雪,不就在我身邊嗎?為什麼我有點唐突想起來別的事情呢?我獨自上班,達芙妮盯著我看了半天,問我:“是不是我的感覺錯誤了,你有點變化了。”言罷,她就進廠房裏了。

是嗎?我變了?我思想著:也許真的變了吧。

斯坦從廠外趕了進來,向我打招呼:“你好呀,尤迪安。最近還好嗎?”

“一直很好,你呢?”我回頭看他。

他一怔:“你今天不像以前了。是不是有什麼變故了。好成熟的樣子。”

“哦,是嗎?我不覺得。”我回頭往廠裏走。莉莉正好出來,看見我,又看了緊張的斯坦,徑直往外走了。斯坦拍拍胸膛道:“莉莉何時才能知道我的心思呢?”

“唉~”我已經不想說話了,進去工作了。

外麵開始下雨了,把整個世界塗得一片陰沉。連遠處的山麓都看不清翠綠了。我一邊看著風景,一邊等第一個魔杖送來。夏日的風吹來,廠房內一片清涼。莉莉啜口清茶,開始工作了。斯坦也低頭打包。一天的忙碌又開始了。我聽著下雨聲,兮兮的像人的喃喃自語。我好久沒有這麼安靜過了。

中午,我回家吃飯,阿雪為我做了點蛋炒飯,真是難為她了。阿雪笑嘻嘻地說:“怎麼樣?我為人妻子的樣子,可以吧。”

“可以。”我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小雨,說:“小雨下了很久了。”

“對,下了很久。但是總有晴天的時候。”阿雪笑道。

我說:“還是有點想家了。”

“我們不是在家裏了嗎?”阿雪說。

你以為我我會這麼幸福嗎?不會的。我告訴你,那條龍是條惡龍。它殺了阿雪,而且逍遙法外。我獨自上了魔法學院,而且知道那條龍必須要吃人才能生命延續,可憐的阿雪死了。我痛徹心扉,而我知道了,如果想讓阿雪複活,必須要學習複活魔法,必須要那條龍的鮮血。上帝都的那天,莉莉來找我,問了一些事情,我對她說:“我要去帝都了。殺了那條龍。”

莉莉知道了,流下眼淚:“你的命運很慘,尤其當你有複仇的心的時候。”

“我不管,殺了我摯愛的女人,我要它死不足惜。”我咬牙切齒。

“我陪你去吧。我在帝都有親戚。”莉莉苦澀道。

“你又是何苦呢?”我憐惜莉莉。

“因為你的心,就是我的心呀。”莉莉欲哭無淚。

我衝天大吼:“阿雪啊,你的心我會找回來的。”

莉莉閉上雙眼,長歎口氣:“尤迪安,你知道嗎?你這麼說,有人會心痛的。”

“可是,不這麼說,我心裏難過。”我收拾東西。

莉莉無言以對。

我們像隔了層薄膜,我們都不輕易錯破它。

第二天,我們出發去帝都,沒告訴任何人。一路上,我沉默在前麵走,莉莉在後麵看著我。我知道莉莉也難過,但是她卻什麼也不說。我們走到一個小鎮,我們下榻一個旅館。莉莉為我泡茶,她隨身帶著茶葉。我們喝著茶,情緒低落。莉莉不是個善言辭的人,但是還是說話了,因為她不說話,她怕我想不開。我深深感覺到了她的好意或者叫愛意吧。

旅館進來兩個騎士打扮的人,坐在我們不遠處。莉莉易容了,所以不那麼招眼。他們開始討論起邊城戰事。高個子地開口道:“你知道嗎?邊城戰事吃緊了。”矮個子蹙眉道:“我們又要打戰了。該死的,為什麼我們這些是炮灰。我家裏還有老小呢。”說著他哭了起來。

高個子的說:“據說那條龍祖又出現在人間了。”我聽了心一緊。“那龍是雪國的圖騰,厲害的呢。”矮個子沮喪道:“為什麼?好不容易太平盛世,又因為這些變數,開始了打戰。”

莉莉雙手緊握著我:“別激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