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覺周身的溫度下降,眼前的光線變暗。路晰風條件反射地回過頭,看到一個身披黑色連帽披風的男人站在他身後,男人的頭隱藏在帽子裏,臉被帽子遮擋住了大半,看不清他的麵容。男人很高,比身高為一米七的路晰風高了足足一個頭。
“大哥,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別嚇人嗎?”路晰風說道。
那男人不語,隻是伸出手在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cosplay?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路晰風的腦海裏蹦出這麼個詞。
平日生意不錯的餐廳今天格外的熱鬧,路晰風把買好的紅酒放桌子上,趙勇祥他們仨人還在和師傅點食物,偶爾會端一道煮好的菜過來。閑著沒事幹的路晰風百無聊聊地觀察起周圍,入目的都是一些成群結對的學生,畢業季嘛,節操都掉了一地,有鬼哭狼嚎的,有起哄“在一起”的,有喝酒猜拳的,還有情侶熱吻的,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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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晰風正觀察地得勁,眼睛無意掃到做在靠馬路的那一桌,透過玻璃,看到一個身披黑色連帽披風的男人站在那裏。那男人正是他在超市裏遇到的那個人!
對方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路晰風看,接觸到對方的目光的那一刹那,路晰風嚇了一跳,差點驚叫出聲。
那個……那個男人竟然是異瞳!左眼是詭異的紅色,右眼則和普通人的一樣。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端菜回來的劉世富看到路晰風的臉色有些蒼白,好奇地問道。路晰風剛要開口,卻被隨後回來的鍾全搶先了一步,“咱們這次點那麼多食物,我看他八成是心疼錢!”
路晰風鬱悶地翻了翻白眼,在他的字典裏還沒有‘心疼錢’這三個字。
“老路不是這種人,快跟大夥說怎麼了?”最後一個端菜回來的趙勇祥說道。
剛才被三人轉移了注意力,等路晰風再看向外麵時,那個神秘的男人早已沒了蹤影。“剛才有個男人一直盯著我看,”路晰風說道。想到那個男人詭異的眼睛他直覺得毛骨悚然!“哈哈!唉呦喂~瞧你細皮嫩肉的,指不定是被同性戀盯上了!”劉世富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鍾全的喉嚨直接被一塊雞翅膀哢住了,劇烈咳了半天才咽下去,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才說道:“哥們,祝你好運!”“以後走夜路小心點,我前些日子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一篇關於**的報道,那叫一個慘目忍睹,”趙勇祥拍了拍路晰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路晰風沒咽下肚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他前麵的一片食物都得到了人工“雨”的澆灌。
“我說你們仨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他賞了每人一個刀眼。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鍾全看著被糟蹋的食物,雙手合十,念起了李紳的《憫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