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貴坑鏗鏗帶響的磕頭認錯。
沈千幸微微眯了眯眼睛,此情此景,怎麼覺得這樣耳熟呢?她冷笑了一番,漠然道:“供出幕後主使,尚且能饒你們一命。”
“這……”趙富貴十分為難:“不是小的不說,實在是不知道啊……”
“誰指使你們都不知道,長這麼些年,看著人高馬大怎麼就沒長腦子呢?”沈千幸冷冷一哼,兄弟倆自是一番顫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一個女的!”趙鐵柱搶著說:“白白淨淨的,看不出年紀,包得可嚴實了!個頭不是很高,略有六尺。”
“還有呢?”沈千幸餘怒不減。
“沒、沒了……”趙鐵柱說:“給了我們五十兩黃金的定金,說是事成後還有,領著人從後麵把我們帶進來的,我們在這屋中躲了半日……”
若是先前沒有青霓進來,隻怕要被淩辱的就是沈千幸自己了。
念及此沈千幸的牙根都恨得緊緊咬著,這兄弟倆的一番說辭下來,她心中大底已經是有了數了,能想得出這樣俗套的法子,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沿用,出了墨裳院裏的那位,恐怕也沒有旁人了。
她眼底帶著濃濃的恨意,抬頭看著兄弟倆,聲色冰冷:“百兩黃金,你們便可去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可知名譽清白對於女兒家來說可是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趙鐵柱聽得出沈千幸話語裏的殺氣,不住地開始磕頭:“我們知道錯了,小姐菩薩心腸,大慈大悲,饒過我們這一遭吧!”
沈千幸不為所動,眼眸黯淡,滿滿的都是騰騰殺氣,她漠然道:“你們現在知道求饒了,踢到鋼板才哭,可見心不誠。容得你們這樣的畜生回到世間,不知又要輪到哪家的姑娘遭殃了。我要你們死在這裏!”
兄弟裏一聽沈千幸語氣中儼然是下定了決心不給他們活命的機會了,立刻就要跑,但身後還擋著一尊煞神般的流光。流光長刀一格,接連將二人拍了回去,摔在沈千幸腳邊。
沈千幸將自己的小獵刀取了出來,衝已經逐漸緩過神來的青霓招了招手,溫柔的神色在這一室血香的映襯下顯得有些狠戾,她輕聲道:“青霓,過來。”
“別怕,有小姐在,這些歹人不過是螻蟻罷了。”玲瓏給青霓擦了擦眼淚,鼓勵她道。
青霓抽了抽鼻子走上前,害怕地饒開了這兩兄弟,站到沈千幸身邊道:“小姐……”
她聲音裏還泛著一絲哭腔,顯然是嚇壞了。
沈千幸理了理她身上被撕爛的衣裳,定定地問她道:“青霓,你告訴我,恨不恨這兩個人?”
青霓頓了頓,最後咬著牙,用力地點頭。
“想不想殺了他們?”沈千幸的目光發冷。
“想!”青霓不住地感覺到齒冷心寒,眼裏的驚懼害怕逐漸變成了腥紅的殺意。
沈千幸將自己的小獵刀交到了她手中,麵容沉靜無波,隻是用一腔冷意道:“那就殺了他們讓我看看,跟在我沈千幸身邊的人,要是連手刃仇人的膽量都沒有,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