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涼城的話，秦晉立馬就收起了可憐兮兮的表情，站在涼城身前，仰著頭問道：“你殺過人對不對？”
“我都看見了，上一次和師傅救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秦晉再一次問道，涼城不知道秦晉為什麼對這個話題這麼感興趣，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是。”
秦晉從小和自己師傅在一起，雖然也是修行中人，但是一來是她年紀太小，二來是門派裏麵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對於殺人這件事情，距離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所以好奇。
但是殺人這件事情對於涼城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以前甚至那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那你告訴我，殺人是什麼感覺？”秦晉問道，她雖然小，但是也見過死人，好奇心很強，對於什麼都想要知道。
什麼感覺？涼城也是第一次這麼問自己，什麼感覺呢？涼城回憶了自己以前的生活，說道：“感覺很不好。”
是啊，感覺很不好。
“很不好……？”秦晉聽到涼城的話，也是低頭思索，她還不是很明白涼城的感受，但是她覺得涼城應該不會騙自己。
“師太。”看到青雲師太來了，涼城也是喊到，秦晉也是聽見了，看見自己師傅也是跑著去師傅懷裏了。
青雲師太溺愛的摸了摸秦晉的頭，笑著說道：“去一邊玩會。”
秦晉知道師傅是有話要和涼城說，也就離開了，涼城自然也知道，靜靜的等著青雲師太的下文。
“秦晉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是很明白，謝謝你告訴她殺人的感覺很不好。”青雲師太看著涼城說道。
“師太言重了，秦晉在師太的教導下，早晚會明白的。”涼城說道，年少自然心性不定，需要人加以輔導，秦晉有青雲師太在，涼城自然覺得沒有問題。
聽到涼城的話，青雲師太反而有一些失落，目光微微變得黯然，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恐怕沒有時間了。”
“師太這話是……？莫非有什麼難處，需要涼城幫忙的，涼城絕對不會推脫。”涼城說道，青雲師太救自己一命，自己報恩理所當然，涼城不覺得自己這是多管閑事。
看到涼城能這麼說，青雲師太眼神很欣慰，不過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生老病死，逃不掉的。”
見到青雲師太這麼說，涼城也是一陣無言，是啊，該來的總會來，逃不掉，躲不開。
修行之人除了追求力量之外，還在追求長久的生命，修為高生命自然長，但是不是說修行之人就不會老死，隻是看修行的高低罷了。
“不知師太有沒有什麼……”涼城小心的問道，不過被青雲師太笑著打斷了，青雲師太笑著說道：“交代後事是不是太早了。”
涼城弄得也是一陣尷尬，訕訕一笑，摸了摸後腦勺。
“明天來大殿找我。”青雲師太看到涼城大男孩的動作，也是不禁莞爾，臨走前對涼城說道。
晚上涼城又被秦晉這個小丫頭纏住了，不過這次師太可沒有出來救命，涼城隻能自己熬著了。看著秦晉活潑可愛的樣子，再想想今天青雲師太的話，涼城也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第二日一早，涼城早早來到了大殿之中，不過青雲師太更早，涼城來時她已經在這裏了。
“師太。”涼城喊道。
“來了，坐吧。”青雲師太說道，地上放有蒲團，涼城也是盤膝坐下。
青雲師太看著涼城說道：“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這對你是很不利的，你明白嗎？”
涼城知道青雲師太叫自己來是想要幫自己，殺氣這個東西確實是個麻煩，青雲師太擔心涼城早晚會被殺氣所迷惑心智。其實這點青雲師太根本不用擔心，涼城以前也這麼擔心過，不過最後發現有黑石的存在，自己好像不存在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