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原因白槿麒微微一笑,也不拆穿,隻是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不一會兒隻覺倦意襲來,眼皮越來越沉。終於再也支撐不住,頭一歪睡著了。
朦朧間白槿麒覺得自己的身體又輕飄飄的隨風而動,不知飄了多長時間,來到了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十分的寬敞,但密不透風,悶熱無比。山洞中央聚集了不少人,有幾十支火盆著著紅紅的焰火,照著山洞如白晝一般。
白槿麒驚慌之下立時想起兩個月前的那場夢,立刻鎮定下來,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這山洞裏似乎在舉行一場祭祀,四周的山壁旁站著幾十個沒有徹底進化成人形的狼族士兵,手持著長槍警惕的望著洞口。
在山洞的中央有一個祭壇,祭壇的外圍站著幾十個妖豔的狼族女妖,將祭壇圍了兩圈。這些狼女雖大都以化成人形,但還保留著一些狼族的特征,長耳尖牙和粗粗的尾巴。身材個個都纖細修長,凹凸有致。她們頭上插著野雞毛,身上披著獸皮草裙,手挽著手嘴裏呼喝有聲,扭動身體跳著誰也看不懂的舞蹈,跳得很是熱鬧。
在祭台邊上,有四個狼族巫師分站祭壇的四角。他們手裏拿著狼首法杖,大聲吟唱誦著經文,兩眼直盯著祭壇的中央。
在祭壇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又矮又小的供桌,而桌子上除了一個二尺間方的銅鏡外再無他物。
供桌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麵目猙獰的老妖怪,那老妖怪高舉雙手,掌心朝天,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迎合那四個巫師的咒語。白槿麒隻看了老妖怪一眼,便認出他便是在夢中見過的妖怪頭子寨的寨主阿史比奴。
又見到這個曾經的“夢中冤家”,白槿麒又驚又怕,忙捂住嘴巴,輕手輕腳的躲在一會石頭後麵,跺跺嗦嗦地連大氣也不敢喘。
那老妖怪便是這場祭祀的主持,過了一會兒,隻見他手掌一動,變了手勢。雙手結成手印,嘴裏還是念念有詞,又過了一會兒老妖念完後單腿跪下雙手高舉仰天高聲念道:“通靈寶鏡,請顯神通,以吾之血,尋吾之魂。”連念兩遍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掌,然後將血滴在銅鏡上。那銅鏡受血之後得了感應,金光一閃範起道道波紋,幻出了一幅天地的影像。
接著那影像在又一次的閃光之後,伴著嗚嗚之聲開始移動。誇越了千山萬水,最後在一座山上停了下來。阿史比奴端起銅鏡看了幾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混緣塔裏東西果然是假的,真正的寶貝在橫山派那個小畜牲的身上。”
白槿麒躲在石頭後麵聽的清清楚楚,聽到小畜牲的身上幾個字後,害怕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好在他還尚存一絲理智,坐倒之後立刻捂住嘴,生怕發出聲音,被妖怪們發覺。
穩定身形後,白槿麒鼓起勇氣慢慢的站起來,大著膽子朝那塊鏡子看了一眼。雖然白槿麒離鏡子很遠,但鏡子裏的景象卻十分的清楚。隻見鏡子裏映著許多的房屋庭院,很像一個道觀。雖然鏡子裏的是在黑夜之中,黑漆漆的一片,但白槿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出來,這正是木鳳觀裏的圖。
老妖看著鏡子裏的影像好一會兒,轉過身來說到道:“橫山派的那幫雜毛,殺我族人,毀我家園,還奪我寶貝。此仇不報枉自為人。你們等著,隻要我拿到寶貝,我把你們這群臭雜毛碎屍萬斷。”山洞裏的妖怪們聽了老妖怪的話也跟著喊叫起來:“把他們碎屍萬段,報仇,報仇,報仇……”
躲在石頭後麵的白槿麒聽到妖怪們的喊叫,頭像被錐子紮著一樣的疼了起來。漸漸的妖怪們的吼叫聲好像被施了法一樣,不停的重複,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在吼叫聲中還夾雜著野狼的叫聲。
白槿麒躲在暗處,聽這些聲音如同一般,一波一波的砸向自己的腦袋。而且越聽頭越疼,最後在也忍不住“啊”叫出聲來,手一揮“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睜眼一看,此時正是三更天,外麵一片漆黑,蕭禹等人睡得正香,連他的叫聲都沒發覺,果然又是一夢。
白槿麒喘了口氣,擦掉額頭上汗水,正欲躺下再睡,猛得想起榆延方丈曾吩咐過的話。又想起老妖說得話,頓時睡意全,無顧不得宵禁的門規,衣服一穿拉開門奔出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