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劫!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那人壓著嗓音,努力裝作惡狠狠地樣子。
那人突然笑了,愧疚的對著南柯說:“不好意思,第一次打劫,經驗不足。”
“你是打劫,語言再凶狠一點,態度在強硬一點,氣勢再堅決一點,第一天出來上班別笑!”南柯看著蹩腳的人,耐心的教導著。
“啊?前輩啊,傳授我幾招吧,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那人聽見南柯的話,虛心求教。
南柯頓時感覺到有趣,坐在地上,調節這氣勢。
“小姑娘,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要不來叔叔家,叔叔家有棒棒糖?”
南柯學著怪蜀黍的語調,眼神猥瑣的看著那個小廝,感歎自己上一生沒有報考電影學院,對電影界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那人聽見楞了一下,從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一尺,上麵泛著藍色的光,一看就知道淬過毒。那人將匕首抵在南柯胸前,真正的惱怒。
“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的?”語調中帶著些戾氣。
連打劫都不專業的小女孩會殺人嗎?
“你兩個耳朵上有耳洞,男子會這樣做嗎?”南柯不懼,好笑的提醒著。
“對哦。”那個小姑娘不在壓製聲音,收回匕首若有所思。
思索了半天,小女孩站起來,十分禮貌的說:
“對不起,還是要打劫你,我缺路費。”
那個小女孩竟然是玄士,殘暴的將南柯的行囊翻開。
“你怎麼比我還窮!”小女孩十分的氣憤,好像受到屈辱。這個少年厚重的行囊裏除了衣物,還有幾本書,十六枚銅錢穿成一串,外帶一個小小的刀片。
南柯屈辱的躲在一旁,詛咒這個小女孩找不到好老公,找到了也不是好人,整天打她罵她。
“算了,蒼蠅再小也是肉,十六個銅錢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少年,外麵的世界很危險,你還是回家吧。”小女孩有些無奈,但又十分熱心腸的勸著迷途少年。
“這位兄弟,出現今天的事情實屬無奈,青山不變綠水長流,如果有機會,去神都找將軍府,我還你十六個金錢,後會有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看過什麼,一口的混話,飄飄然離去,留下狼藉的現場,南柯如同剛被淩辱過的幼獸,慢慢地收拾地下的行囊。
“小表砸,你等著!”南柯朝著早已離去的小姑娘,憤然大叫。
小姑娘的匕首上刻著帶有翅膀的猛獸,南柯知道代表著什麼,也知道將軍府是哪一家:慕容家。
一路上,南柯慢慢地走著,餓了尋找些野果,累了坐下看會兒那些書籍。
書籍是怪老頭送給他的結婚禮物,上麵玄而又玄的東西,讓南柯看不明白。
而怪老頭正在一處山尖,默默地看著離去的少年。
南柯未來的嶽父,雲中海正在和南問天交談著。
“對不起,水瑤那孩子跑了,是我管教不嚴。南兄,孩子從小沒娘,缺乏管教,這是我的責任。以現在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你再等等。”雲中海賠笑,而南問天的臉色鐵青,隨時可能暴怒。
大牛扭捏的跑到南問天的旁邊,汗水滲過汗衫,臉上的汗水成流的環繞著圓圓的臉龐,對著南問天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南問天摸了一把臉,鐵青的臉像是被抹去,換做一張賠笑的麵孔。
“雲兄,孩子從小沒娘,缺乏管教,這是我的責任,我這就去尋找。”
本來美好的事情被兩個半大孩子弄得草草收場,兩家人都不知所措,兩個老男人坐在客廳裏歎息著,感慨家門不幸。
有人在的地方永遠不會停止謠言,不是雲家看不起南家,退了親事,就是南家看上別家姑娘,所以突然反悔。
兩家人都感到沒有麵子,南問天幹脆就住進深山,雲中海閉門造車,宣稱閉關在即。
這條路長年有人走,一個是道路方便,另一個原因是比較安全。這條路沒有出現什麼猛獸,南柯走了半個多月,終於看到了一個城市。
末央,龍神國名勝古城,建立了三千多年,城牆依舊堅挺牢固。末央,交易都市,這種東西都可以在這裏買到,除了稀有之物,站在城門口,南柯看著告示:
九殿招生,歡迎普天有能之士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