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承認,自己很討厭這位年輕的書生,眼高於項不可一世。
周圍的人也覺得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不會產生交集,更別說矛盾了。
他是名門望族,他是山間貧民;他苦讀詩書十餘載,他看遍百態隻識丁;他生的俊美,不知道有多少家小姐為他融墨添香,他生的不白,沒有任何女子曾為他流轉漣漣;他認為此生必為仁傑,他認為死後不太能稱鬼雄。
可年輕的書生卻看南柯十分的不順眼,可能是因為在客川酒樓那裏得到的難堪。
南柯看著年少氣盛的書生,不解為什麼這樣敵視這自己,無論怎樣,南柯都不認為的罪過他。
好生無趣,畢竟自己不是無聊的憤青。
南柯轉身離開,不顧周圍嘲笑的眼神和尖銳的諷刺,拿著考證,去尋找落腳的地方。
書生卻眯著眼睛,看著離去的背影,覺得那個從山村出來的少年在鄙視著自己,用力的握緊手中的折扇,暗道定要那個無知的人好看。
南柯看著夜晚的月亮,想著事情。不知道這次的逃避會給南問天帶來怎樣的麻煩。南柯挺敬佩南問天,雖然經常的外出,雖然妻子離開,但是他從不自怨自艾,努力地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
南柯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太多的感情,僅僅相處了三十天,而和南問天生活了十六年,盡管不是一直陪伴,但是他也承認了這個父親。
另一邊的父親現在過得好嗎,小妹應該現在嫁人了吧。自己留下的錢足夠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
南柯想起家傳的先秦手記,裏麵記載著各種屠龍術,殺什麼樣的龍,用什麼工具,方法都一應俱全的擺列在手記裏。
南柯當時嘲笑寫的跟真事似的。
南柯何嚐不想修煉斬龍秘術,但是在這個以龍為神的國度,一定會被認為異端的。
斬龍術修煉的開始都是建立在一條龍上,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南柯從小隻見過那條金龍,再也沒見到其他。
一夜,南柯想了很多,早上很早的就起來,一般這個時候,牛大娘家都起來開始種地。
南柯吃著包子喝著粥,在離考點很近的一個攤位,享受著早餐帶來的歡喜。
“哎,你看,就是這個人,要在初始中和白家公子比試。”過路的一個考生看見攤位上南柯,對著旁邊的人說著,語氣是那樣的不屑。
“想踩著末央白家的公子出頭,真是異想天開。”另一個人附和著。
南柯讚歎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自己明明連個屁都沒放,卻傳出這樣的謠言。
南柯不理會,看見他們,就像看到一批批初中生,準備開赴考場。
“小屁孩。”南柯喝盡碗裏的白粥,無奈的說著。
這個時候他可能忘了,他現在也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年。
末央城主將自己的宅子獻出來,作為這次考試的考場。
末央餘家,算是這一代的豪強。末央,中部的邊陲,最大的交易都市。
餘家的府邸很氣派,莊園內簡潔明了,建築硬朗,裝飾大氣樸素,一點也沒有奢華的味道。
根據怪老頭寫的書記載,曾經出自蒲牢殿,在神國做到太傅。蔭封子嗣,綿延至今,成為一方的雄主。
南柯按照考證上麵尋找到自己的位置,這個院子裏麵有百餘人,其餘的別院還有考點。每人前麵都有一個方桌,一套書寫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