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鎖江,百花無力,寒梅還未展開枝頭,傲雪未曾落於山丘,正可謂是秋意濃,萬物衰敗秋意濃,一行歸雁飛南途。
南柯在名為‘而非’的清幽小院裏,吃著帶著冰碴的果子,披著厚厚的毛氈,池塘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縷,若無其事的徘徊在四處的角落。
這幾日,南柯沒有出去。身體比較孱弱,一點點的氣候變化,就讓他患上了傷寒。
司徒亮送給南柯一套院子,一個管家,兩個丫鬟。所有的費用都由司徒亮提供,南柯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清楚司徒亮的用意,難道自己還是皇親國戚?南問天是流落在外的真命天子?
現在的神皇身體不算太好,經常服藥,所以自己的兒子們都蠢蠢欲動。
神國的君主隻能讓神皇一脈繼承,而決定誰是神皇的卻是九殿的殿主,九殿殿主投票決定,再由龍神殿的殿主加封。
皇宮裏金碧輝煌,大殿中一位穿著黃袍,披著一件大毛氈的人不住的咳嗽,一個老奴在旁邊端著一個碗,耐心的勸著他吃藥。
神皇止住咳嗽,厭煩的看了一眼旁邊比自己還衰老的太監,太監手裏端著氣味難聞的湯藥,讓他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神皇在位的時候沒有什麼重大的功績,也沒有犯過任何重大的錯誤,他唯一值得驕傲的是他的皇子在眾多神皇裏,位數最多的。
三十多個皇子,六十多個公主,這讓皇位的競爭更加的激烈。
“他們都坐不住了吧,聽說那位殿主回來了,都爭著去換取那位的好感。”神皇看著旁邊的太監,服侍了自己六十年,在無數次的危險中挺身而出,就他於水火之中。
“陛下,那都是小孩的把戲,無論他們怎樣的爭奪,最終還是要陛下決定。”太監彎著腰,低聲說著,將手中的湯藥遞到神皇麵前。
“那位的傳人都出現了,看來老一輩的人物都要退到幕後,將這個舞台讓給年輕人了。”神皇縷著胡須若有所思。
“那正好,咱們可以享享清福。”太監微微一笑,但是依舊沒有直起腰版。
“也是,早在這裏呆煩了,正好還有想去的地方。”
神皇哈哈大笑,拿過湯藥,皺著眉頭將它喝掉。
“注視著那位傳人,我想他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過的不太平。著手龍族的事情,作為入境的代價,他們的質子今天應該到。”
那個太監悄悄地離去,神皇歎了口氣,拿起奏折批注著。
……
……
一個穿著麻衣的年輕人,背著一個行囊,踏著微微的寒霜,行走在青石板上,腳下穿著木屐,在青石板上作響,散落的頭發隨意的在披肩膀,額頭上的頭發不屈的平行生長,似乎桀驁不馴。
那人看著‘而非’兩個字,端莊的擺放在院門前,心想那裏來的似是。
他輕輕地推開大門,看見正在院中緬懷悲秋的南柯,嘴角微微的翹起,似乎在為某些人不值。
徐虎罵罵咧咧的從自己的房間走不來,賊老天變臉變得太快,說降溫就降溫,也在憂慮自己的管家之路何時到頭。
徐虎插著袖子,慢慢地渡到來客的身邊,順著來客的目光,看到了目光呆滯,搖著頭的南柯。
徐虎感覺到有點丟人,外人都進到院子裏了,這個家夥好沒有發現,如果可以對南柯出手,徐虎願意當第一個。
“這些客官,不,先生,您是來找人的嗎?”徐虎的態度無可挑剔,作為曾經的分店店長,深知服務性行業的規則,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是來找他的。”年輕人沒有看徐虎,直勾勾的看著發呆的南柯。
南柯聽到有聲音,意識從幻想裏分離出來,回頭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徐虎,你朋友?隨意安排吧,不用經過我的同意。”南柯看見兩個人站在一起,以為是來找徐虎的。
“公子,他是來找你的。”徐虎看著神經有些大條的南柯,無奈的說著,南柯這些天在這裏,除了正常的三餐,沒有其他的要求。
可能真的不知道司徒亮讓他隨意的花銷是什麼意思。
“找我的?你好,我不認識你。”南柯大感意外,在神都除了方明,他並不知道還能認識誰。
“你好,我是曹風,我來找你的。”那人放下背上的行囊,從裏麵掏出許多的東西。
徐虎在司徒家待了二十年,看見一般的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但是曹風掏出的東西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千年玉靈芝,寒冰鐵,魔牛角,這些東西在市場上屬於有價無市的寶物。
“如果你離開神都,這些東西送你。”曹風指著這些地上的東西,神色平常的看著南柯。
“啊?這些東西送我?”南柯不解,前幾天有人拚命的送宅子,今天有人送寶物,神都的人都不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