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突,突,突”
“哢嚓,哢嚓“
……
天才朦朦亮,霧氣還沒散盡,夜晚的露水還在枝頭垂掛欲滴,大青山上傳來砍柴的聲音,一個人影在霧裏穿梭來去,揮舞著柴刀,揮汗如雨的砍著一根根柴禾。
看身形這是一個少年,也不知砍了多久的時間,隻是在他的腳下是一捆結結實實的柴禾,還有那撒了滿地,還沒拾起的枝椏。
就這樣,少年沒有歇息,直到朝陽露頭,霞光透過雲層照射著大青山,驅散了大青山的濃霧,少年這才直起了身子揉了揉拿著柴刀太久的右手,仰起頭來對著朝陽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而後又看著滿地的柴禾露出笑容。
這時才能看清他的樣子,十七八歲。眉清目秀,身子看起來有些瘦弱,長發盤在腦頂紮了個道鬢,穿著粗布麻衣,上麵還有著許多的補丁,他叫楊天。
楊天是山腳下,青牛村人。以打獵砍柴為生,家裏還有一個身子不好的爺爺,日子頗為貧窮。
但他很樂觀,每天很努力,早起砍柴,下午打獵……他很慶幸老天給了他一副好身體,沒生過病,他力氣很大,不是練的,是天生的,人們都說他是天生神力,他很高興,正是這副身體才讓他爺倆的生活有了支持。
楊天揀起了地上的柴禾,整整齊齊的綁成了一捆捆,總共四捆,他拿起扁擔一頭兩捆的擔在了肩上往山下走去。
像往常一樣,楊天沒有回村而是直接向一個鎮子裏走去,鎮子裏離村子有點遠,但卻比村子裏富裕,他們不砍柴。
楊天每天砍的柴都會送到鎮子裏去賣。年複一年,和當地的一些鎮民也很熟絡。一路走來,他時不時的都會向人微笑示意。
他的模樣很天真,誠懇,讓人很有親切感,砍的柴禾比別人的好還便宜,所以很快就賣完了。
不多,十來個銅子,但對楊天來說,夠了,買一些煎餅,抓一些藥,還有些多餘。
楊天抗著扁擔手裏拿著煎餅,藥草,很快的往回家的路走去,爺爺應該餓了吧!然就在出了鎮子時,兩個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
“喲,買餅,買藥呢?”
其中有一個大漢看著楊天手中的東西陰陽怪氣道:“好像賣了很多錢吧!”
另一個大漢也是看著楊天“嘿嘿”冷笑。
“兩位大叔有事嗎?”楊天皺眉,這兩人他有點印象,好像也是剛剛鎮子裏賣柴禾的,以前沒見過,應該是其他村的。
同行是冤家,楊天不笨,隨意一猜就知道對方是幹什麼來了。
果然,隻見另一個紅布衣大漢獰笑道:“當然有事了,把剛才得來的錢交出來,以後不準再來此賣柴禾了,否則……哼哼”說完那大漢還威脅的壓了壓手指關節,吧吧作響。
“否則……怎樣?”楊天挑了挑眉,視威脅如無物。
楊天從不惹事,他也不怕事,他從小是孩子王,打架他最強,每一個和他較量過的從來都不會再來第二次,他很乖巧懂事,但打架時卻狠厲無情。
他跑的很快,哪怕是兩個大漢在這,他隻要想跑,沒人追的到,但他沒跑,因為這兩人讓他很不舒服。
“怎樣?”
兩個大漢“哈哈”大笑的相視一眼,隻見那紅衣大漢說道:“伍子,你去吧!”
“好嘞。”
伍子大喝一聲,就向楊天而去。
“斷個手腳就行了,別傷他的命,省得說我們以大欺小,殘廢了看他還怎麼搶我們的飯碗。”
紅衣大漢說的很隨意,畢竟楊天在他們眼中就是小孩子,而且還是很瘦的。
楊天冷哼,將扁擔一些東西放在了腳下,也往前而去。
伍子一臉橫肉,四肢粗壯,農活是個好手,有一把子好力氣,他捏緊了拳頭,並沒有像紅衣大漢說的那般斷個手腳,而是用足了勁像楊天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