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魔獸多而強，你會死的。”
少女沒有轉身，隻是傳來平靜的聲音，聲音沒有關心，也沒有生氣，就像對空氣，在自語，但……聲音很好聽。
楊天明白少女的意思，表麵上是告訴他前行會死，但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別跟著我，我不會再救你。
“謝謝”
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楊天還是微微作了一禮。
少女沉默！
……
……
楊天知道對方想聽的不是這個，隻見他認真的說道：“我想去法士界。”
“區區凡人如螻蟻遊海，徒然掙紮而已，何必！”少女抬起腳就要走。
“可我想成仙！”
這句話幾乎是楊天吼出來的，對，就是從喉嚨裏吼出來的，這是對命運的不甘。
憑什麼我就是凡……
憑什麼我就得老……
憑什麼我就得向命運屈服……
螻蟻遊海亦化龍，凡人修仙可翻天，不管是螻蟻，還是凡人，都改變不了他的執念。
“我要不老不死，我要長生為仙”楊天目光堅定說道。
成仙！
少女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或許是對命運的不甘也引起來她的同感。
她叫天月仙兒，是天月家族的人，她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自己擁有強大的法力，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有選擇的自由……但，她從來都覺得這是一個夢，一個無法實現的夢，隻是她的夢和眼前的少年比起來似乎是不值一提。
仙，這是存於傳說中的東西，就連傳說也不知道到底有誰成仙了，她天資縱橫，姿色無雙，但她沒想過要成仙——不敢想，族中世叔長輩法力更是高深，但也沒有人敢說要成仙，哪怕是修行界大能之輩他也不敢說他要成仙。
但眼前這個少年說了，還是一個凡人。
她覺得很可笑，真的很好笑……但她沒有笑，正因為他就是一個凡人，就像坐井之蛙永遠不知道天有多大，如眼前少年永遠不知道修行有多難！
隻是一個凡人都能有向命運發出的怒吼的勇氣，那我呢……
天月仙兒終於回過了身，轉身看向楊天。
她在前麵就已經打量過楊天，資質不錯，能被一隻魔獸撞擊還活了下來，體質真的很好，連她當時也有些意外，但他還是錯過修行的最佳年齡。
“修行不易，成仙難，我覺得還是平平凡凡的好。”天月仙兒說話永遠都是那麼的平靜，說過之後，感覺就像那不是她說的。
楊天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她的臉了，但還是有很驚豔的感覺，好像看不膩，就像一杯好茶越品越香……
聽著她說的話，楊天還是執著的說道：“未來誰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我今天差點死了，就像我不知道我會遇上你，人生之中充滿變數，或許某一天，我真的成仙了呢！”話到後麵，楊天竟露出了笑臉，那是一種自信，雖然他也不知道自信來自何方。
變數？再大的變數也成不了仙吧！他是在說我是他的變數嗎？要不是我在尋一味藥材要上山的話，恐怕就沒有這個變數了。這應該算是巧合吧！
天月仙兒看著楊天那自信的笑容，真是少年不知所謂，人窮不知天地，大千世界，這麼狂妄的話恐怕也隻有他敢說了。
但變數，這個詞她很喜歡，她也希望變數能出現在她的身上。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有凡人欲成仙的勇氣。
……
……
夕陽西下，餘光照不進森林，裏麵也看不到外麵的紅霞，樹枝擺動間，偶然能從葉縫中看到其內的情景。
那是兩個前行的身影，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