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這樣了,全聽繡娘你的主意。”飛龍看著眼前的繡娘,憨厚的說道。
“血魔,今天我要和你決一死戰,為我死去的師父報仇,更為你打傷我的師弟報仇,納命來。”天空傳來毛一眉的呼喊聲。
此時的茅山道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方圓數裏的地麵上滿是坑坑窪窪的地麵,那些樹木和山石全被他們劇烈的戰鬥波及成為了碎末。
懸浮在空中的毛一眉的身體滿是血跡,左手的袖子還缺了一截,手臂上露出幾道傷痕累累的傷口,而他對麵的被稱之為血魔的魔物,長的和人一樣的身軀,但是全身沒有皮膚包裹,一根根粗大的血管纏繞著身體,頭上長著兩根牛樣的犄角,屁股後麵長著三條長矛似的尾巴不停的攻擊著毛一眉,很是恐怖。
此時的血魔也不好受,左手斷裂,隻剩下拿著血紅色巨劍的右手,不停的向著毛一眉揮舞下去,左手受傷的毛一眉艱難的用右手的七星金錢劍格擋住血魔的攻擊,兩個人在空中不停的交錯攻擊。
茅山石碑前,這是唯一沒有被波及到的地方,這是因為毛一眉施展道術結界保護繡娘和飛龍,此時的繡娘正在盤膝運用元氣幫飛龍療傷,不時的運用天眼通向空中正與血魔戰鬥的師兄看去。
心裏想著,原來師兄並不時絕情的人,反之,師兄是一個非常溫柔體貼的人。遣散弟子們是為了保護他們,將自己和飛龍逐出茅山是為了不他們牽扯進茅山的大劫中,更是為了他們好,原來師兄一直都在默默獨自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但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就看師兄和血魔最後的戰鬥了,師兄消耗生命元氣施展禁術,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功力,才與血魔鬥個旗鼓相當,他們打了三天三夜,這樣下去,師兄很是危險,但是我和飛龍也受傷在身,就是不受傷,這種級別的戰鬥也不是我們能參加的。這樣想著,繡娘心裏為師兄擔心心裏默默為他祈禱。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個一根眉毛的道士這麼厲害,比上次那個老道士厲害多了,他是你的師父吧,你知道嗎,你的師父是被我打傷的,而且他的眼睛也是被我的萬血陰魔爪摳掉並且被我吃掉的,那味道真心不錯。”
“不知道身為新任天師你的眼睛也是不是也是如此,今天你茅山必定要被我毀滅,你的師父和其他正道人士想阻止我魔獻祭重臨人間,結果除了你師父其他正道人士和那十萬生人一起被獻祭給我魔,才召喚出了我的分身降臨人間,如果不是我的分身隻有本體的三分之一的力量,你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就算如此,你們茅山衰敗至今,在這末靈之期,還能有如此強大的天師,我沒有白來,能把我傷成這樣,雖然有點取巧,不過智慧也是實力的一種,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就讓我用最厲害的一招決定勝負。”血魔說道。
“看我血魔真經:萬魂齊出,無相血魔,惡鬼修羅,無間血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隨著血魔的呼喊,隻見頃刻間整個茅山被血色的雲彩籠罩在裏麵,密不透光,然後血魔的嘴巴變的奇大無比,啥是恐怖,從他巨大的嘴裏出來了很多相貌醜陋的皮包骨頭的惡鬼,足足幾十萬的亡靈惡鬼充斥在血紅色的茅山上空,這些惡鬼是被血魔吸食的無數冤死的人轉化而成,他們死後無法超生落入血魔的無間血獄中受盡折磨,怨氣凝結而成為血魔最厲害的殺手鐧,血魔化生為這無間血獄之主來號令惡鬼們幫自己除掉敵人,非常的厲害,血魔化為巨大的惡鬼用力拍向毛一眉,形勢非常嚴峻。
“自古邪不勝正,血魔你殘害了如此多的生靈來提升你的修為,今天我毛一眉豁出性命也要將你這妖孽伏法。師弟和繡娘你們要保重,師兄為了守正辟邪不能在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毛一眉歉意的說道。
“茅山禁術:乾旋造化,顛倒陰陽,移星換鬥,迥天返日,五行大道,運轉陰陽,茅山七寶齊出,太上先師,急急如律令,赦令誅邪。”
隨著毛一眉轉運法力念出道法禁術口訣,從他的袖子裏飛出七樣金光閃閃的法器,懸浮在他的周圍,從茅山上的五個地點各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組成金木水火土五張金黃色的靈氣之符,環繞在七寶法器周圍,在這血紅色的煉獄中顯的格外分明。
同時毛一眉咬破手指,虛空畫出太極陰陽圖錄,雙手渾圓成盾,然後雙掌向巨大的血魔迎麵攻擊去,同時他向著繡娘與師弟那發出一道金色的靈符,金色的靈符包裹著正欲衝出防禦陣幫助自己的師弟和繡娘化為一道閃光衝破血獄遠離了茅山。一光一血兩股巨大的力量互相轟擊開來,猶如世界末日般,很難想象這是人間界應該有的力量。
“師兄,不要啊。”繡娘和師弟怒喊著想要衝向師兄,但是卻被一道柔和的光芒包裹住無法動彈,被傳送了出去。
血紅色籠罩下的茅山終於恢複了正常,可是神聖的茅山之地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隻空留那門口的石碑,上麵書寫著“茅山道”,一塊石碑,一片廢墟,空無一人的茅山顯的格外安靜,安靜的有點可怕。
讓後來想上山求道的人不禁唏噓茅山究竟發生了什麼劫數?茅山終究還是沒有成功渡過這場劫數還是有別的解釋?這都不得而知,隻知道從此茅山被列為不詳之地,以往的求道聖地變成了一片“陰森恐怖”的荒山之地。
殊不知,在那塊碩果僅存的石碑前,一棵小樹苗破土而出露出小小的尖芽,在陽光照耀下顯的勃勃生機,在茅山上成為了一道很是奇特的景象,正所謂“茅山大劫數,廢墟空留碑。孤苗獨樹幟,破滅迎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