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角鬥場陷入了靜謐,所有人都驚呆了,完全不曾預料到這個結果。
安靜了十息時間之後,人群終於“嗡”的一下爆發開了,震耳欲聾的聲浪爆發出來,差點把房頂都掀飛了。
下注在黑狗身上的人們,興奮地尖叫著,他們體驗了一把絕境逆轉的感覺。
而下注在白狗身上的人們,則失聲痛罵著、詛咒著、不可置信地咆哮著,他們體驗了一把從雲端跌落地獄的感覺。
胡瑤瑤嫵媚地笑著,溫柔地“安慰”著輸掉賭注的唐寶玉,以及許戰天。
但許戰天對她的話卻充耳不聞,雙眼死死地盯著角鬥場上的黑狗,觀察的分外仔細。
見許戰天似乎很不高興,胡瑤瑤還以為他為了輸掉二十萬兩銀子而失落。
不過她心裏卻樂開了花,於是便柔聲說道:“許大少啊,賭博呢當然會有輸有贏,一次看走眼也是正常的事嘛。”
“二十萬兩銀子對於許大少你說,隻是個小數目而已,不要不開心嘛。好了,許大少,我們立個字據吧。姐姐已經吩咐下人備好了酒菜宴席,待會兒兩位大少一定要賞光哦。”
一邊說著,胡瑤瑤拿出了一張已經準備好的字據,那是一張二十萬兩銀子的欠條,隻需要許戰天簽名即可。
但是,當她將毛筆遞給許戰天時,許大少卻沒接,扭過頭來,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死死地盯著胡瑤瑤。
“許大少,你這是……怎麼了?”被許戰天那似笑非笑的詭異眼神給看的有些心虛了,胡瑤瑤有點慌亂。
許戰天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胡瑤瑤,眼神逐漸地變得戲謔和森然:“胡瑤瑤,好手段啊!給那條黑狗下點藥就輕易改變了結果,想必今晚你們胡家賺了不少銀子吧。”
“什麼!胡瑤瑤你竟然給黑狗下藥,臥槽,你他娘的真卑鄙無恥!”
大驚失色的人不止是胡瑤瑤,還有唐寶玉,而且反應最激動的也是他。
唐寶玉一激動,“騰”地一下就占了起來,無比壯碩的圓球身體,具有極強的壓迫感,滿懷惡意地逼近胡瑤瑤。
當然了,唐寶玉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聲音太大了一些,剛才那句話完全是吼出來的。
所以,他的聲音傳出了廂房,被隔壁的人聽到了。
頓時,隔壁廂房的公子哥也暴怒了。
很快,雲煙鬥獸場給黑狗下藥,改變比賽結果的消息,就如同一陣風刮過,迅速傳遍了整個鬥獸場。
群情激奮,無數輸掉賭注的人都義憤填膺,惡狠狠地咒罵著胡瑤瑤以及胡家。
浩大的聲浪在鬥獸場裏響起,猶如潮水一般湧來,無數情緒激動的賭客要找鬥獸場的麻煩,讓胡家給一個交代。
廂房內,胡瑤瑤被氣的嬌軀顫抖,一雙美眸幾乎噴火。
她的酥|胸劇烈顫抖著,指著許戰天怒斥道:“許戰天,休要胡言亂語
!我們胡家經營鬥獸場多年,從來都是公平公正的,你別以為仗著你的身份就可以肆意汙蔑我們!”
許戰天抱著膀子,戲謔地望著急怒攻心的胡瑤瑤,不置可否地道:“哦?你說沒有下藥,那我們調查一番不就明白真相了?”
一邊說著,許戰天的目光瞥見了角鬥場裏的情形。幾位武者走到角鬥場裏,要去清理白狗的屍體,將黑狗帶走。
頓時,許戰天眼神轉寒,顧不得其他,大步奔出廂房,一躍之下跳到一樓看台,又跳進角鬥場裏,製止了那幾個鬥獸場的武者。
他在角鬥場中驟然出現,立刻吸引了無數看客的注意力。萬玉城裏沒人不認識許大少,所以大家都很好奇,他要幹什麼?
隻見,許戰天將那幾個要把黑狗拖回去的武者給趕走,一把拽住了黑狗脖子上的狗鏈子,聲振寰宇地大叫道:“諸位,之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這條黑狗本來必死無疑,卻忽然絕境逢生,竟然贏得了比賽,讓大家都輸掉了不少銀子。”
“相信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們,原因就是雲煙鬥獸場暗中動手腳,給黑狗下藥,讓它忽然力量暴增,贏得了比賽!”
許戰天扯著嗓子喊了一通,頓時整個鬥獸場裏的看客們都聽見了,於是一個個更加激動,群情洶湧,大聲唾罵著胡家的卑鄙無恥。
或許,他們並不完全相信許戰天的話,但他們輸了錢,心情很憤怒,而恰巧許大少又帶頭鬧事了,所以他們都跟著附和。
群情激奮之下,鬥獸場裏一片混亂,叫罵著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