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憶
金黃色的陽光,越過莽山,漸漸地灑在了莽山村的土地之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莽山村不大,曆史不算長,大概二百來戶人口,不到一萬年而已!
本該平靜如斯的小山村,今天卻因為一群特殊的人而熱鬧了起來!村子裏的人一傳十十傳百,有帶著小孩的,有帶著別人小孩的,有帶著媳婦的還有帶著……
基本上家裏有人的都出來了,圍著十幾個衣著不凡的年輕人,左看看右看看,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都是交頭接耳的羨慕之聲。
村西有一戶人家,離村裏的主建築群比較遠,約有三百米,孤零零地稍顯淒涼!
背靠青山,朝南而開,長有三十多米,寬十五米,紅泥拌的牆體顯得那麼的醒目,不知為何看上去像是比黃泥牆要結實上不少。院牆比別人家的要高上許多,雖不算高牆大院吧,但也差不離了!
他們家的大門與別家不同,是側滑式的,雖然有一道看似兩扇門的門縫,但是硬推肯定是推不開的。
院子裏是一整片藥田,中間一條一米寬的小路直通北屋,正屋西邊有一處四五平的廚房,梁上掛著幾條臘肉,兩個灶台一大一小,案板上還放著幾顆大蔥。
正屋約七米寬,兩間屋,一間客廳一間臥室,客廳正中的牆上懸著一幅字畫,畫中一英氣勃發的蒼鷹立於山穀內的一處房頂,仰頭望著天際的雄鷹展翅待飛,筆走龍蛇,大氣磅礴,側書“男兒當自強”。
字畫下一柄暗青色的長劍靜靜地臥在八仙桌之上,桌子正中放著一件尚未完工的青衫,針腳處有幾點暗紅,旁邊一個破舊的針線盒,一塵不染,屋內的陳設一如當年馬驚離開時一樣,竟是紋絲未動。
臥室裏一個神態恬靜的女子正酣睡,氣息悠長緩慢,白皙的臉上掛著淡淡地微笑。
仔細看女子白皙的手腕上係著一根紅色的麻線,順著床頭鑽進了地麵上的孔洞。
順著紅線而下越過地表近兩米,見一寬四五米長七八米高兩三米的地下室,紅線的另一頭係一雞蛋大小的銅鈴,懸於地下室正中。
鈴鐺下麵一張窄小的單人床,床尾有幾件破舊的衣物,蜷縮著幾副已經露出棉絮的被子,床頭有一隻一米高的方箱,已經被歲月侵蝕成了暗黃色。
往前看見一男孩約十歲左右,手裏提著一個水壺,蹲在靈藥中正澆灌,仔細看這地下室的靈藥竟然和院子裏藥田中的靈藥有幾分相似,隻是個頭小了點。
男子一頭白發,梳一小辮過頸,膚白,眉心一道豎紋,像是刀疤,約拇指長短,帶重紋。
臉稍長,五官普通不算英俊,但也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神情淡漠,但又透漏著微笑,看上去很是自得其樂。
一邊用手輕輕地撥弄帶著光暈的靈藥,一邊用水壺灌溉,眼睛不時地向一旁的牆角看去。
突然就在男孩失神的時候,一隻黑色的身影,從牆角劃過鑽到了男孩的身後。
“你這頭豬——啊!”一轉眼牆角的黑影竟然消失了,男孩一改和諧的麵孔,怒吼一聲,伸手抓向背後,一頭黑色的小豬便出現在了男孩的眼前。
小豬約母雞大小,色黑,喜吃靈藥,速度極快,耐打抗揍!
聲音之大簡直震耳欲聾,可頭頂床上的女子卻嘶吼沒有動靜。
男孩雙手掐在小豬的脖子上,按倒在地,弓著身子用腳狠狠的跺在小豬的身上,“給我吐出來——你這頭豬!快給我吐出來!”一邊怒嘯一邊瘋狂的踹向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