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過後,馬累心中的那股怨氣,似乎發泄了一些,身體也痛快了不少,可是胸前的那股怨氣又豈是三拳兩腳能夠發泄殆盡的。
馬累身體拔地而起,一個飛躍,便落到了黑虎身前。
黑虎心中懼怕,拖著碎裂的右爪,緩緩後退,似乎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惡魔。
“嗚——”此時此刻馬累早就被暴力所控製,他失去了同情之心,有的隻剩下了報複,報複,不斷的報複。
黑虎的慘叫,和馬累的呐喊不同,馬累的呐喊是喊天道不公,命運弄人;而黑虎的慘叫卻是真是的痛苦之聲。
一時間,圓形的鬥獸坑中,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合奏在了一起,成了一曲難以理解的神曲佳作。
“住手——”直到黑虎的慘叫即將消逝,焦長春實在不忍,在再看馬累在黑虎血肉模糊的軀體上,肆意的發泄了。
在他的心裏馬累已經超出了初級試練的犯愁了!
“咻咻咻咻——”連續的幾隻黑色的箭矢,紛紛射向了馬累。
“醉人香”一種高濃度的酒精合成物,是麻醉鬥者的常備設備。
細小的箭矢上,都被塗滿了醉人香,在馬累失神的瞬間,紛紛射向了馬累。
感覺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了起來,好像困了,累了,乏了,身體慢慢的軟了下來,雙眼緩緩閉合,就此躺在了黑虎破敗不堪的軀體之中。
“把他關在一號鬥籠!不準任何人接近,好生飼養!”
此時此刻鬥獸場上馬累的形象,深深的印在了九十九個鬥者的腦海中。
“惡魔——”這是大多數鬥者,對馬累的讚稱。
“你們也都看到了!這一百個鬥籠中隻有十個能活下去!剛才那個小子成了第一號,現在還剩下九個位置,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們自己了!”此時此刻,聰明的焦長春還不忘借著馬累造勢,他更希望早些能夠脫穎而出的九個位置。
“老師!你怎麼看?”
“血性十足!但是不知能堅持多久?”
“這個您盡管放心!在九個鬥者沒有選出之前,我不會讓他參加任何活動的!”
“不讓他參加?”
“我看得出來這廝心中有怨氣,那怨氣就是他戰鬥的動力,這段時間,我隻會讓他增加怨氣,而不會減少!”
時光如梭,歲月如箭。
一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匆匆而過。
自從馬累殺死了黑虎,焦長春便不再讓馬累參加任何鬥獸,隻是每天重複著其他鬥者的曆練。
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馬累不知道半個月裏,有多少鮮活的生命死在了鬥獸場中。
似乎他的世界開始潛移默化的變了起來,不再是純真,不再是善良,有的隻是血腥,和那一股難以消除的怨氣。
生命,這個被凡人視為最珍貴的存在,在這裏卻被他人如此蹂躪,踐踏。
這裏的人把生命看作兒戲,一幕又一幕的上演著,為了生存而喪失生命的過程。
這裏的人把奴隸看作畜生,他們的眼裏畜生是開始隨意殺害的。
強者,真的就那麼不可一世麼?
多少人為了那剩餘的九個名額不停地揮灑著汗水,揮霍著生命,揮發這靈魂的節奏。
可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活下來?十分之一!
在血與汗水的交迫中,不停地掙紮,不停的撕裂,不停地努力,可最終卻隻換來一顆冰冷的心,一顆難以打開的心,一顆厭倦世俗的心。
此時的馬累,沒有萬念俱灰,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能死,他需要活下去,他要報仇。
手中握著那枚玉行給自己的鎮天令,馬累不知是否還有機會進入鎮天宗,眼下能不能逃出這裏還是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