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碰見一個玉行內定的弟子,還被自己綁了,若是讓玉行知道,哪怕是李君鴻再修煉五百年,也是難逃一死。
所以,李君鴻開始,想起了自己的退路。
如果現在向馬累賠禮道歉,可是自己卻殺害了他的叔叔,放了馬累之後,玉行勢必會知道此事,那麼就算玉行不願以前輩的身份欺負他,那些千方百計尋求天階丹藥的人,也會成人之美。
如果不放,此去天元城大比,自己已經許了義兄——天元城主高統必勝。
若是得罪了高統,勢必得罪天元城城內的各個勢力,到那時血本無歸,死期來的必然更快……
“寨主!許先生來了!”正待這時,門徒來報!
聽見許先生這個名字後,李君鴻眉間烏雲瞬間瓦解,似乎這個許先生就是一切煩惱的克星似得。
李君鴻不敢怠慢,稍微整理衣裝,大聲說道:“快請快請——”
“嗬嗬——兄長別來無恙呀?”進門弓手,很隨意的一禮後,徐長鬆邁著悠閑地步伐,緩緩而進。
“哎呀!哥哥真是我的福星呀!每到小弟危難之時,哥哥總是能及時趕到!快請快請!哥哥請坐!”李君鴻的尊敬,從他的言行表情來看,似乎這位毫不起眼的書生,真的很值得尊敬似得。
“聽兄長的意思,似乎又遇到了難以釋懷的難題了!”
“哥哥這回可要幫幫小弟了,根本不是什麼難題,而是事關生死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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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時間,李君鴻便將足以說上一天的話語,卻都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從李君鴻的話語速度和簡要程度,徐長鬆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著急和真誠。
“那張遺書何在?還請兄長拿來讓小弟一觀可否?”聽完李君鴻的故事後,徐長鬆並沒有急著做出回答,而是提出了想要一觀遺書的要求。
李君鴻不敢遲疑,趕緊的將這燙手的山芋交到了徐長鬆手上。
“哪有可否!小弟還等著哥哥救命呢?都在這裏了”
“嗯——看來,此子的來曆確有不凡之處哇!”
“如此這般!哥哥您說小弟該如何做好?”
“兄長莫急?事已至此,隻有盡早想出對策才好,否則以那位老前輩護短的脾氣,定會蕩平青風峽!”
“李某一生殺人無數,自問做了不少的虧心事,死就死了。可是漫山遍野數千號兄弟也要陪李某一起西去,李某實在對不住眾兄弟呀!”說著說著,李君鴻似是真的傷到了心,聲淚俱下!
“兄長莫急!不知此子可曾服用了禦龍散?”
“服了!哥哥這是何意?”
“服了就好!服了就好!這段時間,小弟去天元城走訪,近日方才得知天狼調回了擎天柱,兄長的書信我也收到了,此子實力非凡,定能贏得魁首,所以天元城這邊,兄長大可不必害怕那些人的追殺了!”
“可是一旦此子到了天元城,那萬一有人認出來該是如何是好?”
“這個您盡管放心,小弟會給此子施以易容之術,到那時定然不會有人認出!”
“那哥哥的意思是,以禦龍散脅迫他贏得魁首,然後滅口——”
“事已至此,也隻好這樣辦了!”
“當下之際,兄長先將這些東西,交與此子,讓他安心比賽,等到大比過後,還他自由。如此一來此子定然安心比賽,然後等他回到青風峽,再行處置,這樣一來,兩難之境就迎刃而解了!”
“話雖如此!可小弟當如何麵對此子呢?畢竟我殺了他的叔叔!”
“此事不牢兄長出麵,隻需焦長春出麵即可!”
“焦長春?”
“不錯!焦長春出麵最好,一來焦長春是此子最熟悉之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此子識相便罷。若是不從,兄長可以禦龍散脅迫,以武力降服此子,就地而絕,待到玉行追查下來,兄長也好有個替罪之人!”
“可是——”
“還望兄長三思呐!就算不為自己,為了青風峽數千兄弟,兄長也當如此了——”
“唉——事已至此,隻好如此了”滿含無奈,李君鴻算是答應了徐長鬆的話。
焦長春得令後,直接一匹快馬,飛奔而去——
“公子此行可是為了那鎮天宗而去?”泥濘的山路上,幾曲笑樂過後,老馬坐在馬累的馬車前,向馬累說道。
老馬開口,馬累不知如何作答,心中的怨氣早已被時間沉積,心中的缺口不知何時方能打開。
無聊的旅途,一路上老馬拋卻顏麵,以自己獨特的方法,為一行人解悶。
在馬累的心中,已然把老馬劃到了好人的一方。
幾年來的經曆,馬累這個沒有童年的孩子身上翻過了多少不平,連他自己都不敢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