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喝下了綠竹遞過去的茶水,他才有問道:“你叫什麼?”
“少爺,我叫青梅。”小丫頭怯生生的回答。
吳孟奇:“青梅,好,我記住了。現在告訴我,門房是怎麼說的?”
青梅放下茶碗答道:“少爺,門房說這些的確有人來府上找少爺。可是老爺吩咐過了,不讓其他人來打擾少爺休息,就沒讓那人進來。不過那人好像天天都要來,我已經跟門房說過了,如果那人還過來,他們會過來說的。”
吳孟奇一聽笑道:“你膽子倒大,能自己做主。”
青梅一聽,以為做錯事了,就小聲道:“少爺,我以為您急著見那人,就說了。您別怪我,我下次不敢了。”
“沒事,你做的對,我不怪你。”吳孟奇見自己隨意一句話就把人嚇到了,便連忙寬慰了。
見她還是有些怯生生的,也不多言,便讓她下去了。
“你也去睡一覺吧,這些天怕是都沒睡好吧。”吳孟奇坐在堂中,拿起本書。
綠竹這些天的確很累,見少爺真的沒事了,便也下去了。
吳孟奇近日無事,身體有恙,隻得留在房中,看書打發時光。
時光匆匆而過,已是下午時分,吳孟奇拿著本《新唐書》品讀著,邊上的茶幾上放著一盞清茶。
綠竹中間來看過一次,見他在看書,就沒打擾。
“少爺,少爺。”隨著聲音跑進來一個小丫頭,是青梅。
聽著聲音,吳孟奇把書放到一邊,便道:“怎麼還是如此冒失。什麼事,慢慢說。”
“那個……剛才門房來人了,說之前來找您的人又來了。現在正在門外候著呢,問您見不見?”小丫頭喘了口氣回道。
“見,你去跟門房說下,讓他們把人領過來。”
吳孟奇一聽,欣喜萬分,終於把人等來了。
人很快就進了這院子,綠竹賞了門房些銀子打發他走了,剩下的路便由綠竹引著。
吳孟奇在廳中見到綠竹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漢子,不是李澤又是何人。
李澤上前抱拳行禮道:“李二,見過東家。東家身體可好些了?”
“無妨,休息幾日已經大好了。”吳孟奇上前扶起他,拉著他進了內室,“也是我身體弱,前些天淋了些雨,便有些下了床。家裏的下人大驚小怪,才讓你多跑了幾躺。”
李澤聽了連忙說:“東家,身體不適,我本就該來探望的。”
“好,來,你坐這,咱們說說話。”吳孟奇把他拉到一張椅子旁。
李澤有些為難的說道:“東家,咱是下人,那裏有我坐的地方。您有事,就吩咐,我站著聽就是了。”
吳孟奇見他如此規矩,想了想,兩人相識的時間尚短,到底還是生分。
他也不便強迫,隻身走到主位坐了下來,對著立在堂中的李二說道:“李二,你家兄弟可好些了?”
“有東家給的銀子,服了藥,前些日子就已經好了。”李澤自然是如實回答。
吳孟奇聽了點點頭,然後接著道:“李二,我見你們好像不是廣州人,似乎是南洋來的,我說的可對?”
李澤也沒隱瞞便答道:“東家,您是見多識廣的,咱也不隱瞞。我們弟兄五人都是南洋來的,離家出來做些跑船的營生,混口飯吃。”
吳孟奇:“那你們怎麼會流落到這廣州城裏來了?”
李澤:“唉,咱們原先是跟著上一位東家到這廣州城的。那位東家說要在城裏辦些事情,讓咱們都下船,過幾日再來。可是之後,咱們再沒見過那東家,連船也不見了。無奈,隻得留在這裏。想著什麼時候能找到出海的活,再回南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