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侍衛房嚴厲教子(1 / 2)

第二十一章侍衛房嚴厲教子第二天一大早,今夕連帶被子裹著抱了小落上馬車,直接帶到了他的別院。小落昨晚睡得晚了,愣是這麼趕路都沒有醒。今夕直接放了小落在床上,讓念辭將從暗河帶回來的暖爐點上。再回來時,紀寧海也一並來了。“哥哥~”淮安揉著將醒未醒的雙眼看向今夕。“哼!我們紀府在二少爺眼裏可是連個像樣的暖爐也沒有!”紀寧海踢了一腳這與屋子大小明顯不匹配的巨型暖爐,瞪著今夕。“果然是韓大天的兒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紀寧海也走到床邊來,捧起淮安的臉看。“哥哥~”淮安求助的看向今夕,雖然從沒有和紀寧海相處過,可今夕挨的打,受的傷,就夠他怕眼前這人的了。“爹爹,你答應了誤兒的”淮安被捏的微紅的下巴讓今夕一陣心疼。“他韓大天的兒子,我不會管也沒興趣管!紀府自是少不了他吃穿,也不用他守何規矩,你帶回來的人,你自己管好就是了!”紀寧海走了,今夕才抱了懶在床上的小落起來洗漱換衣,小落一直問今夕是不是挨打了。小落太聰明,他也瞞不過,如實道“沒挨打,那天帶你遍京城玩就是要我爹接你到府上來,哥哥在你心裏就那麼笨?不會運籌帷幄?”小落哈哈笑起來,親了今夕臉頰一口“哥哥,你變聰明了!”,今夕放了小落坐在桌前一邊給小落布菜一邊說“哥和你學的嘛!你用苦肉計讓我帶你出去玩,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等著小落吃完了早飯,今夕也該去宮裏報到了,吩咐了念辭帶小落去府裏各處玩玩,隻不許出府,他晚上就回來。就怕小落一個人無聊。他卻不知,他才剛走紀予賦就來找小落玩了,小落大概短時間內不會無聊。點卯後,很多不服氣的人便開始說一些風涼話“相爺的兒子是不一樣,武狀元是可以直接問皇上要的!”也不怪他們不服氣,練武十幾年,武狀元是他們夢寐以求的。若不打一場,隻怕難以服眾,更何談父親給的其他任務。他站起來道“誰不服氣可與我單打,一起上也沒關係,隻不許出了這院子”在侍衛房的院子裏切磋武功不算違反宮規。一開始確實是一個個上的,可一人上今夕一招就能撂倒,他們不得不幾個人一起上,甚至於到後來是所有今天當值的侍衛圍攻今夕一人,有的還上了兵刃,還是完全無法碰觸到今夕的身體。點卯後休息的這半個時辰,所有侍衛前麵兩刻鍾使盡渾身解數企圖打敗今夕,後麵兩刻鍾完全用來原地休息以及仰望站於正中央的今夕。心想著,就這武功,當普通侍衛是不是太埋沒人才了?沒人能再不服。今夕的職位隻是普通的禦前帶刀侍衛,四個時辰輪班一次。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皇上對他特別信任,原本隻需四人貼身陪同禦駕,他居然就在其中,新人裏,實屬少見。“皇上,河州禦史張末彈劾河州知府蔣蔚然私藏前朝官服,現已將蔣府上下全部羈押,蔣蔚然及子蔣諾、蔣禹正往京押送。大理寺議轉送重刑司,請皇上示下”大理寺卿餘鋒承稟。重刑司是軒轅琰專為清除前朝遺黨所設,進去的犯人都需經過七七四十九道重刑複審,拷問同黨,慘烈程度不可為人道,禦史官司中跪下道“臣以為皇上禦宇多年政治清明,前朝餘孽之說實乃不清不楚,其中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無可不有。再者,刑不上大夫,不可寒了天下士人之心!”“右丞相以為如何?”“臣以為,臣以為……”梁才元深知當今皇上脾性,最恨前朝二字,扯上關係的人都死的極慘。他亦覺得重刑司不符皇上仁愛之政,卻不敢反駁一二。開國之初流傳了前朝太子二皇子流落民間,不除終究是一塊心病。“好了!你為一陣也沒為出來!紀愛卿你說說!”“皇上,前朝餘孽不除乃心腹大患!臣以為蔣蔚然理該送入重刑司,他的兩個兒子也已年滿十六,屬可拷範疇!”“紀致遠!你貪圖榮華富貴一味迎合皇上,可知史官一筆要你遺臭萬年!皇上!請您三思,仁政不在重刑!”“官司中勾結亂黨,拖出去杖斃!家眷一律充官!”軒轅琰的暴怒,紀寧海和梁才元一點兒也不驚訝,因彈劾重刑司賜死的禦史,官司中是第五個。今夕見識了這一場臣子和皇上之前激烈的爭吵,為的是他要複辟的前朝!軒轅琰的確如父親說的一般,表麵溫和仁善,內裏暴戾狠絕,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父親、右丞相、皇上也去了偏殿用膳,大概下午還有要事相商。他也得緊跟著一步不能離。“誤兒,來,坐下,一起用膳”軒轅琰對他招手,他可不敢。這麼多年,他算是總結出了一條鐵律,隻要有前朝官員被殺,父親都會罰他一頓狠的。還敢坐下來吃飯?晚上回去不得剝了他皮?“皇上,紀誤不敢”今夕跪下道。“你這孩子!舅舅的話不管用,朕可就要下聖旨了!”軒轅琰這舅舅當的倒是快。今夕答了謝主隆恩,再怎麼從容坐下,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紀寧海臉色。“皇上,你是沒見著我們丞相大人管教兒子的厲害,這小子不怕那才怪!屁股打開花都輕的,那是全身開花!”今夕小心翼翼的神情,梁才元忍不住調侃。膳罷,該是當批侍衛換班吃晌飯了。皇上要回未央宮午休,紀寧海、梁才元也可在大秦殿稍作休息。與今夕同班當值的三人自回了侍衛房領飯吃,他吃過了飯,可也沒地方去,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躺會兒。準確的說是他與胡飛一同的房間。他才剛躺床上,就有人開門,他想該是胡飛回來了。掀開簾子他愣住了,一聲爹爹還沒有喊出口,就被踢跪在地。“第一天進來就敢給我打架!你本事!末等侍衛廷規背一遍給我!大點聲!”背完,他有一些想笑,要打便打,找那麼多理由做什麼?!若我真違反了廷規您大可叫了內官罰,何須您親自動手?主動解了腰帶下來雙手捧上“請爹爹責罰”紀寧海端詳了一陣這腰帶,玉質,頭刻大鷹身雕大尚皇宮簡圖,甚為沉重,比不得一般腰帶。打起來實在是不趁手!“去衣”他想可觀其傷勢,以免破皮。今夕吃了一驚,如若打時胡飛進來了,他就真沒臉混了!他抬起頭來看著紀寧海,幾分祈求,幾分傲氣,他都分不清。“磨蹭!”紀寧海又是一腳踢在今夕腹部。“爹爹~,誤兒求你”今夕向前跪行了半步,想拉紀寧海衣袂,卻不敢也不習慣,隻低頭直直杵著。“要我拉你外麵去打?作個警示也好!胡大人可要請我喝酒了!”立馬就拉起今夕的衣領往外拖。“爹爹,誤兒錯了!求你在屋裏罰~”今夕很快地退了褲子到膝彎掀起後襟抓在手裏跪好。紀寧海一把提了今夕按在桌案上趴著,手裏的腰帶兜著風往下砸去,今夕不妨這麼沉,鈍痛的厲害,嗯了一聲已是滿頭大汗。玉帶直接接觸皮肉聲音是不大的,可紀寧海偏偏打出了啪啪的清脆聲,今夕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打給外麵吃飯的人聽。侍衛喜歡在院子裏吃飯,這些房間根本一點兒不隔音。紀寧海打一下大聲問“可知道錯了?!”,今夕羞紅了臉小聲答“誤兒知道了,爹爹”,疼痛不算什麼,要命的是羞辱。又是一下打在大腿根“沒吃飯麼!給我大點聲!”今夕疼的一抽,知道逃不過這關的,閉上眼睛大聲說“誤兒知道錯了,爹爹!”打在臀峰問“還敢不敢了!”今夕低頭悶聲答“不敢了!”知道不符合紀寧海大聲的標準又重新喊了一次不敢了……紀寧海一直問,外麵隻聽得今夕回答的聲音由大而穩變成大而虛,都知道打慘了。打完紀寧海道“廷規不罰,家法難容!”,今夕還是大聲回卻顯得有氣無力“是,爹爹,誤兒記住了”四五十下,今夕屁股和大腿全部黑紫,腫的厲害,雙腿不住顫抖,一軟滑跪到了地上。紀寧海等他提了褲子起來跪好才叫了管新侍衛的內官胡有定進來吩咐“他犯錯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你要給他留臉,別怪我不給你留臉!”胡有定今早見了今夕本事是真心佩服的,等紀寧海一出門就趕忙扶了今夕起來關切道“上點藥吧,我看打的也挺狠,要我那飛兒有你這本事,我哪裏舍得打,也就丞相大人不知足!”今夕擺擺手道了謝,走出去時,吃飯的還是吃飯,可他總覺得他們的眼神,都說著,早上不是牛氣衝天?這會兒牛不起來了?實則很多人心裏想的是,這麼好的武功,要我才不乖乖趴著挨我老子的揍,早就跑了。以一抵百的英勇少年,愣是被打得走路都不太穩了,這爹太狠了!紛紛和自家爹爹比較起來,還是覺得丞相大人更狠一些。他走到院子裏的天井旁,打了一桶水起來淋在身上,皇上身邊的人是一定不能有任何異味,就連飲食,進宮前都得調理,他剛剛流了太多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