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上(3 / 3)

忽然,劈劈聲一聲暴喝,莫羽護身白光猛然一漲,那勁風所化的風束近前的頓時潰散。洪蒙心中一驚,手中加力,暴喝一聲。天雷召出十數勁風合成一道轟向莫羽。這次的勁風氣勢洶然,眾人也窺見了一道粗大青灰色的影子。蕭書奇在地上眼睛一張,提了口氣。青灰色長影前衝,那白光迎風見長,卻是一麵巨大旗幟,正好擋著青灰影子。那青灰色影子與大旗接觸,驟然一緩,旋即又恢複衝勢。一時間隻聽的呼呼風聲,滋滋異響。白光青灰光芒中,連帶著上麵的兩人都看不清楚。待人們眼睛再度看清楚事物時,空中光輝已經消去。莫羽和洪蒙對站著。眾人不清楚結果,正奇怪著。那洪蒙擺擺手喊道“我輸了!”跟著便降在擂台外邊,自顧走了。莫羽也落下來,自然喜笑盈盈。徐姓長老嗯了一聲點點頭,例行喊道“莫羽勝!下一場······”蕭書奇隻聽到下一場便沒聽下去了,迎著走出的莫羽笑道“你不錯呀!沒想到連洪蒙師兄這場你都勝了!”莫羽吐了下舌頭,自然是高興,道“那是!師父說過,我道行和洪蒙差不多,都在第六重境界,加上我的斷風旗正好克他的天雷,這場我若輸了,他便不認我這徒弟了。”蕭書奇一愣,道“還有這個緣故啊!”旋即又捶了一下莫羽肩頭,道“哎呀!你這麼厲害,竟然到了第六重啦!”莫羽臉上傲色一閃,笑道“還好啦還好啦!”還待說些什麼,他脖子一伸,便說道“我師父來了!我要去那裏啦!”蕭書奇嗯了一聲,回頭看見一個道袍中年人,方臉長眉,識得是莫羽的師父,當今四長老之一方和。方和瞧見莫羽這個得意徒弟,正好望來,蕭書奇與他眼睛一對,便覺得一道電光從眼裏竄進去又鑽到腦裏去了。方和一掃便過,並未在意其他,便隻關心莫羽。莫羽走到他近旁,回頭對蕭書奇招招手,蕭書奇也招手,看著莫羽隨著方和在一群人中走了。當下,好友比完了,自己又掃了幾眼幾處擂台,雖然對鬥法也有些期待,但四周人聲嘈雜,他也不喜歡,索性便走了,反正莫羽也比完了。這一走,便走到了小徑盡頭,樹木繁茂處。流雲山高逾千丈,山勢險峻,也自然多奇景。蕭書奇在這流雲山上生活了十年,平素沒事除了讀書便喜歡到處跑。當流雲山之大,加上各處奇奇怪怪,總有幾處他還沒去過的。當下走著走著,發現一邊山勢平緩,草叢之中似乎還有小徑。當即撥開荒草,果然有條小徑,不過這小徑隱在一邊,多半被遺忘多年。蕭書奇順著它走去,未幾便沒了。蕭書奇四顧,但見流雲山附近幾座青山便在眼前,雲霧繚繞,加上正值春季,四周一片青翠,便是空氣也帶著淡淡地草木香氣,一時興起,心情歡暢。忽然,蕭書奇頭一暈。頭暈一閃即逝,蕭書奇站定卻又聽到了嘶嘶聲響。少年心中奇怪,隱約覺得聲音從前麵傳來,便循聲走去。那聲音漸漸清晰,但蕭書奇卻聽不出什麼是什麼。忽然,腳下踏在實地,低頭一看,卻是那條小徑竟又有了。蕭書奇望著前頭,卻發現前麵三座險峰對立,山石怪誕,少有草木,他認得,那便是山海門重地鎖妖澗所在。原來不知覺間,竟是來到鎖妖澗對麵。蕭書奇這鎖妖澗名字聽多了,但最多都是遠遠望著。如今距離倒是近了些,前麵小徑又正好伸到一麵石崖前麵,少年索性走過去。

那鎖妖澗自有險奇之美,但蕭書奇剛一靠近石崖,那嘶嘶聲卻是明顯了不少。蕭書奇奇怪,湊到石崖邊,往崖下望去。石崖下麵灰蒙蒙一片,好像霧氣眾多的樣子,除此之外,也望不見什麼。蕭書奇正要伸回頭。一陣狂風突然從石崖下麵衝起,蕭書奇一凜,急忙退開幾步,還未等他緩過神來,背部一沉,一股大力推著他連跨幾步。蕭書奇耳邊風聲呼呼,臉卻一時綠了,那心便似卡在喉嚨動彈不得。一股寒氣自腳底直竄。這一刻,仿佛天地靜止。蕭書奇身子如一塊石頭,直直墜崖而去。他回頭看去,背後空空如也,卻是怪風吹著他。

好懸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