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我無語問天,為什麼找工作那麼難啊!“我要回家!”
這是在我出來後的第二年,找了二十天的工作還是沒找到,我快要露宿街頭了。
“要出去闖就要一切靠自己,第一,你出去後不能以家裏的一切名義幹任何事,第二,這次出去錢隻能拿平民標準一個月的生活費,第三,家裏的東西,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外,都不許帶走,第四,無論你能掙到多少,都要給十分之六交給家裏。”這是爸爸給我的要求。
當時的我回我回答的自信滿滿還異常堅定。
“哎…。”就這樣回去也太沒麵子了,前一年的時間把我當初出來的激情都磨光了,我深深的體會到社會是真的很不好‘混’啊。
“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啊?”我問自己,“真的隻是自己在圖個新鮮感嗎?”我開始動搖。
“不,即使就為圖個新鮮感,我也要堅持下去。”好吧,我就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典範。
“本店急招服務員,包吃包住,工作麵議。”
當看到一家名叫“重慶雞公煲”的小飯店門口貼著招聘廣告時,咬咬牙,還是決定試試。
“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呢?”我隻能很阿Q的安慰著自己,我可不想回去看到爸媽特別是他看到我又半途而廢,幹什麼事都幹不好,沒有毅力。
“您好,請問幾位呀?”迎麵來的女孩熱情的問著。
她的皮膚又點黑,但很光滑幹淨,到腰間的長發被束成馬尾,顯得幹淨利落,她有著我羨慕的修長和不胖也不顯瘦的身材,如果能稍微白上那麼一點點,就該是為美女了,雖然她現在也不醜。
“請問幾位?”她打斷我的思緒,挑了挑眉,顯然對我的打量不太滿意。
我汗…真是個暴躁的性子。
“那個,你們這裏不是在招服務員嗎?我想試一下可以嗎?”我問。
“大姐。”她衝廚房那裏喊,“有人應聘。”
“你先坐一下吧。”她說。
“你以前做過嗎?”她問。
“沒有。”
“哦。”
“你好。”從廚房裏出來的一位40歲左右的女人,應該是老板娘。
“你好。”我禮貌性的站起來。
“坐坐,你叫什麼?”
我坐下,“白紫玉,紫色的紫,玉器的玉。”
“以前幹過嗎?”
我汗,怎麼感覺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得,詞語微妙啊!
“沒有。”
“說實話,這邊有點辛苦的哦”
“沒事,吃不了苦我也就不出來了。”
“那好,這裏是包吃包住的,每月工作1800,上班時間是早上10點到晚上10點,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我說,包住就沒有問題。
“那行,你什麼時候能來上班?”
“今天就可以”
“好,那你今天就開始上班吧。”
“你現在有地方住嗎?要是沒有,晚上就和丫頭他們也去區住的地方。”她指了一下剛剛那個女孩,“工作上的事丫頭教你!”說完就向廚房走去。
“好”我高興的應道。
“對了。”她突然回頭問我“你今年多大了?應該成年了吧?”
我牽強的扯扯嘴角,好吧,誰讓我有張娃娃臉,還帶點嬰兒肥呢。
“我今年5月滿19歲。”
“好好幹。”她笑著說。
“我們這裏分3區,進門是A區。A1,A2,A3,A4,A6,A7,A8,沒有A4,然後上麵是B區,排列的順序一樣,從B1到B8,下麵是C區,從C1到C6…。”她說的很詳細,我也仔細的聽著。
“你叫什麼?”當她講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問我。
“白紫玉,紫色的紫,玉器的玉,你呢?”我有點拘謹。
“杭晴。”
行情?市場行情嗎?奇怪的名字…。
“您好,幾位啊。”她突然站起來說。然後拿著菜單接客。
客人似乎點的是一條黑魚。
“胖子,殺條黑魚。”杭晴在廚房門口喊。
“殺小黑咯…”廚房裏傳出渾厚的男音。
“死胖子,我幹你嗲。”杭晴罵。
我下意識的咽口水,太彪悍了。
“幹去吧幹去吧啊…”一個胖胖的男人走了出來,不在乎的說,“我爹還巴不得讓你幹呢?”
杭晴一腳踢過去,胖男人輕易的閃過,伸手掐上了杭晴的胳膊。
兩人互掐在了一起。
這是個什麼地方啊,第一次來就見到這樣的場麵,我暈。
“瞧瞧你們成什麼樣啊!胖子趕緊殺魚去。”從衛生間出來的男人出聲製止,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有點嚴肅,眼神,說實話,是我最怕的那種,我稱它為‘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