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玉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會就這樣死了嗎?也好,這樣,她就會解脫了吧。閉上眼,釋然的笑著。
“嘭”的一聲,掐在米玉脖子上的手驀然鬆開。
“咳咳咳。”米玉劇烈的咳嗽著。
“你就這麼想死?”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含著隱忍的怒氣。
“你怎麼來了。”看看恨恨的擦拭著嘴角的安羯,悠然的一笑,靠入男人的懷裏。
“你的命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拿走。”男人霸道的說,手摩擦著米玉脖子上的於痕,眼裏隱藏著心疼。
“賤人。”安羯眼裏冒火。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當著我的麵罵我了,姚安羯,我說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米玉狠狠的道。
“好了,我的玉兒,我們得走了。”男人摟著米玉的腰,不管米玉是否願意,直接就往外走。
安羯頹廢的倒在沙發上,“玉兒,對不起。”他帶給她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可他卻無法控製,僅僅是愧疚已經無法表達他對米玉的感情。
才出安羯家門,米玉推開男人,固執而僵硬的向前走著。
“怎麼,他惹到你了,你就把氣撒在我身上?”男人冷著聲音說。
“哼!”米玉回頭冷笑,“你知道,我最恨欺騙和背叛。”
男人冷著臉等著米玉的下文。
“你為什麼沒有放了白紫玉。”米玉質問。
“你為那個女人做了那麼多,而安羯卻那麼對你,你就那麼在乎他嗎?”男人眯眼,聲音冷如冰霜,“我是說過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也不會去調查你的過去,是因為我覺得這樣會傷害到你,可是你卻…。”男人咬的牙齒咯咯想。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沒有放了白紫玉?”米玉和男人對峙著。
“我隻說過,看你的表現,可沒有說一定要放。”男人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
“好好好。”米玉怒極反笑,“你厲害…”
轉身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忽然覺得這滿身的枷鎖,這肮髒的世界,讓她好累好累,沒有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地方,堅強?如果可以,她反而想像白紫玉那樣,當一個小女人,生活在一個肯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的世界裏,可上天何其殘忍?讓自己連自己親人都不再相信,讓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遠離自己,自己越渴望抓住,失去的也就越快,白紫玉啊白紫玉,你是那麼的幸運,擁有了那麼多,卻想著逃避,想要拋棄,你為什麼不懂得珍惜,一定要到失去後再後悔嗎?
天空開始下雨,是在為米玉哭泣還是在懲罰米玉不該對上天的安排不滿?誰又知道呢?!
米玉就那麼一直一直走著,雨水淋濕了全身也不在乎,跌倒了,爬起來,爬起來,又跌倒,反反複複,狼狽不堪,不理會身邊時不時伸過來的手,倔強的隻靠自己,聽不到身邊時不時飽含深情的呼喚,堅信沒有人會愛自己,看不到身邊那真真切切的心疼,認定了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在乎自己。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疼。
在雨中糾纏著的一對人兒,沒有注意到一直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白色林肯車,林肯車的後坐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羯父,他疑惑的看著身邊男子那專注的眼神,在看看車外,那個身形狼狽神情悲戚的女人還有女人身邊同樣狼狽卻難掩氣質,眉宇間全是對女人的焦急擔憂的男人,心突然疼了一下,因為,那個身影和那個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相似,錯覺吧?她怎麼會在這裏呢?想想,她應該20歲了吧!應該在讀大學了吧?羯說過,她還在恨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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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我還在那個關著我的房間裏大吃特吃,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在吃而是兩個人啊,摸著自己的肚子,還沒有什麼變化,如果不是醫生的診斷不會錯,我肯定會懷疑這隻是個騙局。現在羯不再身邊,不得不說,自己真的很不自在,也許,這隻是錯覺吧,我那麼的安慰自己。那時的我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心,19歲,一個叛逆的時代。
“羯啊羯,你到底在幹什麼呢?怎麼還不來接是啊?你再不來接我,我…。我就讓寶寶不認你這個爸爸了。”我無聊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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