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老人的手術順利完成,做得很成功,隻要回家安心靜養,半年後就能康複,彭標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了。
“阿標,有些話我想問問你。”楚天風想起了圍繞在彭標身上的那些謎團,今天趁著他母親手術成功之後,終於找個機會向他問個明白了。當然,在找彭標談話之前,他悄悄地撥了一個電話……
“楚總,您有話就問吧。”彭標不知道楚天風究竟要問什麼,神色顯得很隨意地問道。
“走,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楚天風看走廊裏人多嘴雜,連忙帶著彭標下了樓,來到醫院外麵的人工花園。此時正是隆冬時節,這裏一片白茫茫的,根本沒人到這裏來,顯得十分安靜肅穆。
“你不叫彭標,是不是?”楚天風盯著彭標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正色問道。
“嗬嗬,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我是為了感謝你母親對我的救命之恩,改姓彭的。”彭標微笑道。
“那你本家姓什麼?”楚天風又問道。
“我父親在我沒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我其實是個遺腹子,隨我媽的姓,姓郭。”彭標說道。
“那你父親姓什麼呢?”楚天風繼續追問。
“姓楊。嗬嗬,楚總,你很奇怪啊,怎麼查起我家的戶口來了?”彭標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就對了!你剛才沒跟我說實話,你沒隨你母親姓郭,你恰恰隨了你父親,姓楊,你本名叫楊再標,對不對?”楚天風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彭標臉現驚訝之色,知道自己肯定是瞞不下去了,楚天風對他家恩重如山,他也不想欺騙他。
“嗬嗬,沒有不透風的牆,林爺爺已經把你的事都跟我講了,隻是有一點我們一直搞不懂……”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夠死裏逃生是嗎?”彭標沉聲問道。
“是的,這件事大家一直搞不懂,有人明明看著你被敵人拉出去執行了槍決。”楚天風說道。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所謂‘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我是被人給救了,是一名潛伏在敵人軍營中的特工,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隻記得當時那兩個敵軍士兵要開槍射殺我的時候,一名穿著同樣軍服的軍人突然在暗處打冷槍,把那兩個敵人給殺死了,然後他讓我穿上敵人的軍服逃走。”彭標說道。
“那個救你的人呢?”楚天風問道。
“為了掩護我,犧牲了,我都沒來得及問他的姓名。”彭標歎道。
“哦,是無名英雄!”
“我奮力殺出重圍,逃出險境後,卻發現自己困在了大山裏,怎麼也走不出來了。”彭標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道:“幸虧我有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雖然在大山迷路了,但還不至於餓死……”
“那後來呢?”楚天風又問道。
“後來……我用了一年時間才摸出那片大山,吃野果,打野物充饑,就是個野人。”彭標說道。
“你出來之後怎麼不去找林爺爺呢?你知道他為你的事都急死了,以為你死了呢,還在家裏給你立了墓地。”楚天風說道。
“我是想去找他的,但是你知道那時候的特殊情況嗎?當時整個部隊都以為我犧牲了,上級鑒於我過去立過戰功,給我評了個烈士,我還怎麼回去啊?明明死定的人,居然活著回來了,人家肯定以為我投敵了呢!”彭標歎道。
“說的也是,最糟糕的就是救你的那個人也死了,你是百口難辯啊。”楚天風無奈地說道。
“是的,所以這些年來我隻有隱姓埋名,過去的那個楊再標,就當他真的死了吧!”彭標說道。
“那你總得跟林爺爺說一聲吧?”
“我實在是沒臉見他。”
楚天風瞥了一眼從醫院門口開進來的一輛軍用吉普車,笑著說道:“他來見你了!”
“啊?”彭標身子劇烈地一顫,眼睜睜地看著車門打開,林鶴齡下車後,快步向他走來。
“你們好好談談吧!”楚天風拍了拍彭標的肩膀,然後走到林鶴齡進前,微微一笑:“林爺爺,我可是嚴格按照您的指示,見到彭標後,我就馬上給您送信了。”
“他真是楊再標?”林鶴齡問道。
“是的,他剛才親口承認的。”楚天風點頭說道。
“好,我跟他談談。”林鶴齡寒著臉走了過去,彭標再想走已然來不及了,神色木然地盯著林鶴齡,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動了起來。
楚天風沒有摻和到這對幹父子之間的談話中,遠遠地走開了,他還要去公司處理事務,不過上車前還是往花園那麵瞥了一眼,就見彭標跪在了林鶴齡麵前,眼含痛淚,而林鶴齡陰著臉,訓斥了他幾句後,又把他攙了起來。
回到公司,行政部的莫菲恰好將一份去年天風集團的財報遞了過來。
楚天風坐在老板椅上,仔細地看了看,基本數據都統計出來了,純利潤是1056萬美元,折合將近8500萬人民幣,其中遊戲的收入占27%,剩下73%是廣告收入和其他增值服務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