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苦惱(1 / 2)

小佳名叫吳佳雨,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排名前五的尖子生。而葉子(葉微淩)則是排名前三的存在,隻是一般情況下不太喜歡和同學們打成一片,平時能敞開心扉用心交流的就隻有周圍的十幾個同學。小宇名叫林天宇,名次並不如葉子小佳般的突出,老是在第十名的位置上下浮動。石頭(石子明)文科生,是葉子和小宇他們初中三年一同長大的好友,成績也不錯。花妖(華可欣)是小宇最頭痛的後桌,此人雖貌美如花,卻是又十分調皮搗蛋,最愛捉弄小宇……

第二節課的下課鈴聲在葉子、小宇苦苦的祈禱中漸漸敲響了。

兩個人苦著兩張死灰色的臉孔,並肩朝著高二年級組走去,腳步沉重而又緩慢,就像是即將奔赴刑場的兩名死囚,唯一的缺陷是後麵少了催趕的鞭子,和兩幅手銬、腳鐐,以及四處扔開的臭雞蛋。

看著門前牌子上血紅色的三個大字,兩人相視苦笑著,努力竭滯著顫抖的心髒,咽了咽唾沫,鼓起一點麵對的勇氣。

“報告……報告……”小宇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喊著,無力而又喪氣的扶了下門旁的牆壁。

大概過了有五分鍾左右,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隔著房門從裏麵緩緩傳了出來:“你們進來吧!”

兩人麵色死灰有若被叛了死刑一般,低著頭慢慢的推開門小心翼翼走進去,眼簾微抬,用眼角的餘光巡視著周邊的情況。這是一間並不十分寬敞的房間,顯得非常清冷,裏麵的擺設陳舊而又簡單:兩張長長的四人坐長桌靜靜的一字排開靠在窗戶邊,桌子上堆滿了作業本,桌邊整齊的擺著八把漆成淡黃色的木椅,大部分漆皮已經一片片的掉落了露出了一塊塊白色的滑石粉,隨著老頭的動作,那張木椅緩緩晃動白色的粉末從漆塊的縫隙間散落,鍥子已經鬆動,發出著嘎吱嘎吱的聲響。

就在中間的一張坑坑窪窪的桌子前,化學老頭正戴著老花鏡認真的批改著手中厚厚的作業本。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每個動作看上去緩慢而又吃力。

眼角餘光瞟見畏畏縮縮走進來的小宇和葉子兩人,老頭慢慢摘下鏡框已是鏽跡斑斑的老花鏡,輕輕放在桌上,臉色平靜的看了看兩人。

接著,視線停留在了葉子神色不自然的青澀臉龐上,“微淩呀,你數一下你這是第幾次遲到了?嗯?”老頭皺著眉頭問道

“第八次……”葉子低著頭小聲的回答道,目光有些躲閃,雙手不知所措的抓著衣角,手心溢滿了汗水。

“你呢?天宇。”老頭又看向了小宇。

“第……第十……次了”小宇不敢正視眼前的那道目光,低著頭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老頭放下手中的鋼筆,眼珠子驟然暴起,死死地盯著兩人,眼中憤怒的火焰劇烈的燃燒著,指著他倆的鼻子厲聲吼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晚上偷菜去了?啊?每天都睡不醒?遲到?”

突然間響起的暴雷般的吼聲,嚇得神色不安的兩個人渾身上下一陣哆嗦,卻又不敢絲毫動作。

老頭兒握在手中的圓珠筆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怒聲喝道:“這次測試,我看你們要考成什麼樣子……今天下午把你們家長叫來!我到要問問他們,平時是怎麼管你們的,就是這麼縱容你們嗎?”

“不是的老師,今天我們真的是肚子痛去廁所,所以……”小宇可憐處處的抬起頭說道。

“嗬,你們兩個挺默契的啊!拉肚子都能拉到一塊兒去?考試怎麼不考到一塊兒去?啊?要是你們兩個都能並列第三那以後你們天天遲到我絕對不說你們一句。”老頭臉上怒氣彌漫著,嚴厲的眼孔之中散發著灼眼的溫度,的大聲吼道。

小宇緩緩的低下了頭顱,在班主任不容解釋的威嚴之下,心中那一絲期望的火焰也是隨之湮滅,心裏苦笑著:這不是開玩笑嗎?我要是能有那能力,我老爸臉上都該開花了。

老頭接著再次強調:“這事沒得商量,下午見不到家長的話,你們就給我站教室外麵去。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叫你們家長過來領人回家,睡覺回家睡去,在家睡覺多舒坦呀!”老頭不理會兩人哀求的眼神,緩緩的戴上老花鏡拿起筆杆子,繼續批改著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