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見暮雲對他的鐵棒不管不顧,完全一副拚命的打法,當即腳步一收,手中鐵棒極速扭轉方向朝著暮雲刺來的斷刃砸去。
他心裏雖然很清楚暮雲不可能真的與他拚命,但是還是不敢輕易的去賭一次。
看著陡然轉變方向的鐵棒,隻見暮雲手腕一轉,短刃似收非收的劃過一道弧線,不但沒有與其撞上,反而揮舞著短刃朝身體兩側襲去。
當!當!兩聲脆響。
兩條突然轉向揮來骨鞭直接被暮雲震飛了回去。
“這小子!”
妖嬈女子見此一幕,心中忍不住的暗罵一聲,她的這一手骨鞭絕技早已練的爐火純青,配合中年人的突襲,很少有人能接的下來,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失靈了。
中年人也是大感意外,但是冷哼一聲後,揮動著鐵棒與暮雲戰在了一起。
他每一次揮動鐵棒,都會帶起一股狂風,在狂風之下,整個人仿佛化為了一隻凶猛的野獸一般,氣勢著實威不可擋。
暮雲心知自己短刃的利與弊,對拚如此重兵,可以說毫無優勢,但是揮動如此笨重的鐵棒,其速度必然有所影響。
利用這一弱點,暮雲快速的揮動短刃,一道道詭異的寒芒不停的在中年人周身上下遊走著。
以他的實力若是硬拚自然不會有好果子,但是如此一來,卻是讓他的弱勢瞬間轉變成了優勢,每每攻擊到對方的要害,都令得對方不得不強行收回鐵棒加以自救。
如此情形之下,縱使中年人再如何英勇,也是氣的咬牙切齒。
但暮雲對此根本視若無睹,隻是板著臉孔不停的圍著藺瀝來回跳動著,此刻的他看似輕鬆,實則已經將鑄體之術發揮到了極致,否則以他的實力和弱小的身軀,光是對付那手臂粗細的鐵棍,就足以讓他筋疲力竭,更別提什麼攻擊了。
不遠處的其他幾個人見此情形,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藺瀝的實力,他們是最清楚不過了,在黃級傭兵當中雖算不上前三,但也是前十列的佼佼者,翻遍整個白龍城恐怕也很難找出他這樣實力堅強的傭兵。
而眼前這名不過二十的少年,竟然能把一名老傭兵逼到這種程度。
難不成對方從小就開始修煉武技?
妖嬈女子想到這裏,心中殺機更勝,一手揮舞著蛇骨鞭將其捐在了腰間,另一隻手則將腰間木鞘中的短劍拔了出來。
在她看來,現在的暮雲就像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藺瀝不但不能對他進行有效的反擊,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形成劣勢,屆時自然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傷。
妖嬈女子拔出短劍,一邊小心的移動著步伐,一邊注視著暮雲的動作,似乎實在尋找時機,給予暮雲致命的打擊。
而此時戰鬥中的暮雲,幾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依舊與那藺瀝遊鬥著,時而擋下呼嘯而來的狂風勁浪,時而巧妙的繞其身後,給予一些精神上的威脅。
那藺瀝早已是麵紅耳赤,咬牙切齒,揮舞著鐵棒不管不顧的朝著暮雲砸了過去。
狂風四起,勁浪撲麵而至,暮雲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遊鬥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等著藺瀝自亂陣腳的機會。
這一瞬間無疑是最佳時機,隻見他身形一定,腳步向左踏出,巧妙的避開砸來的鐵棒,手中短刃猶如靈蛇出洞般劃過一道寒芒,直逼藺瀝的小腹刺了過去。
那藺瀝目睹此景,嚇了一大跳,想要再收回狼牙棒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順勢橫掃,似乎是想借由這同歸於盡的一擊,逼退對方。
然而就在此時,暮雲眼蛇般的身影,原本刺向藺瀝小腹的短刃為之一頓,彎下的身形陡然一轉,翻身跳過橫掃而來的鐵棍,朝著旁邊的樹梢跳了出去。
這些家夥不愧為經驗老練的雇傭兵,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數百次了。
不知道冷言他們現在何處,若在再不趕來,我恐怕真的就命葬於此了。
他想到這裏,目光也是眺望了遠處的兩道身影,那正是祁雪與冷言,不過此時在他們身旁同樣有著幾道身影圍堵著。
“別看了,你自身都難保,還想著關心別人..”
藺瀝鐵棒一揮,再次撲向了暮雲,那旁邊的妖嬈女子見到暮雲的臉色有些鐵青,紅唇之上也是悄悄的揚起一抹微笑,而後手掌一捏便是有著一道火紅的靈息波動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