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色瘴氣將整個城池方圓百裏之內全都籠罩,細細一探去一股撲鼻的血腥之氣就是撲入鼻中。
就算以著慕飛白的修為,細細看去,也隻是能夠勉勉強強在血霧當中看到一座城池的邊影,根本就是不知道其中又是如何。
包括慕飛白在內所有人心中都是不由得一沉,事情狀況已經如此糟糕。
尤其是趙明等人,畢竟慕飛白乃是劍宗弟子,真的要抗令不尊,大燕國也不會至於對其太過苛求。
但趙明等人皆是燕國軍兵,自然不可能如此行事。
不過眾人都是來到了這裏,自然不可能掉頭就走,隻得先行進入軍營之中報到。
那軍營也是醒目,前鋒之地離著那血色霧氣也不過三裏之距,漫長的營帳直鋪開了而去,雖然隻是臨時營地,不過已經是初見崢嶸。
不過令慕飛白有些奇怪的是,當他一入軍營,將名頭報上之後,便是被人叫入到一處大帳之中。
“師父!你已經到了?”
見到古正鋒、林妙音皆是已經在得帳內,慕飛白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喜。
那血色霧氣如此大的聲勢,就是慕飛白也不由得暗自驚訝,不敢有絲毫忽視。
不過如今師父師娘皆在,這其間自然有他們主持,縱然是有什麼困難也是不懼。
“飛白,何須如此驚訝?修為到了這一個地步,隻要心想,在燕國往來也不過就是幾個瞬間之事而已。”
“可是不是說各門派分兵出擊襲殺血煞魔教之據點無法趕來嗎?”
聽到古正鋒的話,慕飛白還是有些奇怪,總不可能是那趙明對自己說謊吧?
“就算是分兵而出,每一個門派分派出一人,也足以應對此間之事,不過召集附近之人全都到來自然是另有緣由,無法分身之語不過一借口而已。”
“哦,那師父可是有著什麼吩咐?”
慕飛白知道自己恐怕還是脫不開身,當即就是幹脆的直接問道。
“飛白,你可是知道這血煞魔教為何會是如此行事?”
“應該是圍魏救趙吧,隻要燕國將注意力放到鳳都城中,那麼剿除的力度便是大減,而後再是藏匿轉移。”
閑來之時,慕飛白也是看過許多藏書,其中就有調兵遣將,權謀之道。
雖然平日間慕飛白也未必會是去應用,不過真的查問起來,還是能夠說出個子午寅卯的來。
“不錯,正是如此,當然那血煞魔教終究隻是一邪教,其中自私自利之輩甚多,就算是同教之人也不會全力施救。”
古正鋒聽到慕飛白的回答不由得一笑,對於慕飛白他可是知道,別看平日間有些糊塗,但其人還算是聰明。
“那血煞魔教這一番動作卻是布置下了這一處血海冥幽陣,讓得我等都都是難以進入其中。”
見到慕飛白臉上奇怪的神色,古正鋒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當即就是微微一笑,而後又是緩緩說道。
“不過是區區一座血海冥幽陣,若是想要破去倒是不難,不過卻是需要將各門中人請來,卻是正中血煞魔教下懷。”
“有陣必有法?雖然飛白實力低微,但卻是未曾感覺到那血海幽冥陣中有著什麼實力強大的修士存在,以師父、師娘如今的修為本事要破去此陣當是不難才是?”
“那血海冥幽陣甚是特殊,其陣心卻是在那鳳都城中,若是從外間強行破陣,那麼其中百姓恐怕難有生還。可若想是進入其中,那麼修為越高所受到的壓製也就是越大。如為師這般進入陣中,恐怕實力還不如你。”
聽到慕飛白的疑問,古正鋒不由得有幾分苦笑,說出之言語也令慕飛白極為震驚。
若是進入到陣中怎麼還會是不如自己?
“那血海冥幽陣確實有這一特性,劍元期修為之下的修士或許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劍元期的修士修為就是要被大幅度壓製,空有自保之力,而無有還手之能。不過那血海冥幽陣其餘之能卻是不強,想要離開其陣法倒也不難。”
一番解釋之下,慕飛白終於是明白了過來,怪不得自己不見其中有著什麼修士,原來皆是因為那血還冥幽陣的影響乃是雙方,就是血煞魔教之人自身也不能免除。
所以縱然是有著血煞魔教之徒躲藏在其中,修為也隻是劍元期修為之下而已。
也就是如此,方才是讓慕飛白前往。
“另外鳳都之所以重要,那是因為鳳都之中有幾位女眷身份崇高,乃是與燕國陛下有親,若是你能夠因此立下一功,對你也是有益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