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庈國。
寧安。
涓涓流淌的護城河,風中搖曳的綠葉,青石瓦礫的城樓,條條寬廣的大道……
每一處,都無不在張揚它的繁榮昌盛。想當然,也不難看出這座都城骨子裏蘊含著多麼龐大的欲望。
菱笙街。
這裏是寧安最熱鬧的煙花之地,是所有欲望男子都喜歡來的地方。
這裏彙集了風格萬千的各國樂曲;衣著輕薄、姿態撩人的美麗女子;出手闊綽、狂野不羈的多金公子……
來這裏的男子,都像是嗅覺靈敏的野獸,伺機捕獲著他們的獵物。
初秋的深夜,微涼。
菱笙街欲望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如同陳釀千年的美酒,散發著誘人的醇香。引誘這每個男人內心深處的渴望,讓他們在這裏迷失。
宸日居大門大開。
一群嫵媚妖嬈的女人簇擁著一位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男子修長挺拔的身影,即使在這樣酒醉金迷的燈光中,仍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以及鋒芒外露的優雅氣息。
這是一個邪魅俊美的男人。烏黑的長發懶散的垂至後腰下,挺挺的鼻,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薄唇,如寒夜般明亮罕見的黑珍珠瞳孔,耀眼奪目、深不可測。
一身奢華的白色長袍襯托出他氣宇軒昂的修長身形。他完美的驚世駭俗。就像大地的光明太陽。無論走到那裏,都注定被萬眾矚目。
他的出現,讓月亮都遜色的躲了起來。
白袍男子走到一匹褐色良駒前。
手剛剛觸動韁繩,便被一指纖長的手以優雅的姿勢按住。
“你很有魅力。但是,你應該知道,吸引男人的高招就是讓他一直得不到,熱情過度,反而會讓男人失去興趣。”他的話,猶如他的笑容,淡淡的,不留痕跡,卻陰寒的可以一點點滲入人的骨髓。
“呃?”女子不由的鬆開了手,臉上掛著尷尬。
“我還有事在身,先走了。”男子上了馬。
男子專注了她眼。邪魅一笑,呼出一聲“駕!”
她不得不讓開。
“美人們,再見!”
男子向女人們拋去一個性感的飛吻,留下一個放蕩不羈的邪笑,駕馬飛奔而去。
看著白袍男子一點點消失在視線,這群女人直歎可惜。
一黃衣女子氣得直跺腳,不甘的說:“好不容易趁他和劍客說話的時候,在他的酒裏下了媚藥,他怎麼就這麼走了。”
“天哪。你居然敢對他下藥,你活膩味了吧,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給他知道了,你就死定了,而且會死的慘不忍睹。”一紅衣女子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是誰?”黃衣女子有點怯。
“他是我們天脊國的首富,富可敵國。他還是天脊國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的唯一弟弟,他擁有高貴的血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他的產業已經蔓延到了雪庈國和穆梁國,幾乎可以掌控這兩國的商界局勢,正因如此,這兩國的政界都得對他禮讓三分。據說,他居住在天脊國的都城鳳陽,他出現在寧安,一定是來辦事。他還是一貫的低調,一個隨從都沒有帶。”
“月桂。你怎麼了解的這麼詳細?”
“因為?”被喚作月桂的紅衣女子神色已然的貼近黃衣女子,嘴唇靠近她的耳垂小聲說:“因為我是華音閣的殺手。而他,亦是華音閣的主人。”
最後一個字音落盡,就是黃衣女子的死期。
“呃?”黃衣女子目瞪口呆,一點點的劃落在地。
“啊!死人了!”……
宸日居門前的女人們陸續傳出尖叫聲。
紅衣女子趁亂離開。
她殺人的時候留下了華音閣的印記,官府見了也會知趣的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