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兄弟爭風(1)(2 / 3)

‘擁有如此可怕功力的人究竟是何人?他的主人是誰?還有哥哥,他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公然告知旁人他是來找我的。或者是哥哥傷的太重,乃至是瀕臨死亡邊緣,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找我。’想到此,倪太後就快步飛奔著出了長樂殿,絲毫不顧身後宮人的呼喚,徑直衝出長樂宮的宮門。

放眼望去,哪還見得黑影的存在?

“哥哥……”倪太後不自禁的呢喃出聲。“太後娘娘,您這是怎麼了?”緊隨而至的範總管一臉擔憂之色的問。倪太後恰似被潑了一頭冰涼徹骨的水,瞬間清醒,看向範總管的眼神不自覺的多了一股錐心的張力,原因僅是範總管那一句無心的關懷。察覺到倪太後的眼神分外刺骨,範總管心中不禁打著冷顫,堂皇跪地。

“起來吧,回殿。”倪太後沉思良久,語調平緩了句。範總管當即起身,緊隨其後。

脊梁王府。

暗室。王府禁地,為關押犯人所設。地處脊梁王府最為偏僻的南苑,平常自是冷清,今日卻徒添“熱鬧”。

隨著日頭的高照,空氣中的溫度也上升了不少。一紅衣女子帶領著兩位男子踏入南苑,個個步伐輕盈,皆是不乏武藝過人之輩。這兩位男子,當中有個名肖暢,正是長樂殿內廝殺的那位。另一名曾著黑影衣物混淆倪太後視眼的男子,卸下麵具,自是一派冷俊盎然,標準的五官盡顯著透人心骨的冷酷,他的名字則是把這種冷酷推發到了極致。

冷意,一個曾經馳騁三國的刺客。一個武功僅次於尤清塵的高手,他的追隨,隻為終有一天擊敗尤清塵。

三人在刑房外駐足。大理石打造的高約一丈、厚度一尺的兩扇門緩緩打開。三人走入,分居長道兩側的篝火,忽明忽暗照射出或掛於牆上、或林立次麵的各式刑具。這些刑具,仿佛都是閻羅的召喚使者,摧殘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最終,再將他們送向地獄。

一個左拐,這三人的視線均被正綁在十字架上受刑的黑影所吸引。隻見光著上身的施刑者將一顆顆燒得通紅的黑炭鑲入那人已被挑斷的手腳經脈,每一次鑲嵌都會讓嘴巴被麻布堵上的黑影吃痛的漲紅臉龐。這種想喊喊不出的痛苦滋味著實憋屈著黑影緊繃的神經。

十字架的右上方,是一長型軟塌。閉目倚坐著的尤清塵知道該回來的人回來了,緩緩張開雙眸,一股含笑邪魅又不失威嚴的神情看向三人。

“主人。”肖暢、冷意、緋翼齊齊躬身施禮。

尤清塵陡然移目看向黑影,對肖暢道:“他,我就交給你了,務必要他交出瞬步秘籍和九宮閻羅,以及他和倪太後的確實關係。”

“明白。”肖暢應允。

尤清塵目光落向冷意,道:“你留在長樂殿,時刻注意著倪太後的舉動。”

“是。”冷意領命。

尤清塵不再逗留,起身離去,緋翼尾隨其後。

“緋翼,從今日起,你就暗中潛伏在寧鸞殿,保護旗麟。”尤清塵的話音很是著重。緋翼自是聽出,主人是在下達一項特別特別重要的任務。

‘旗麟,是那個女孩嗎?她怎麼會在寧鸞殿?’緋翼不禁心生疑惑。一個下意識的移目,恰恰對上尤清塵那雙迷人的眼眸。尤清塵道:“你的疑惑,待你到了寧鸞殿自會清楚。記住,想要永遠跟隨我,就要懂得多聽、多做、少問。”

“緋翼明白。”

“嗯。走吧。”尤清塵繼續行走著,緋翼注視著他的身影則是與他越來越遠。

長樂殿。

顯得分外幽涼。隻有倪太後一人獨坐於金色絲綢鋪蓋的檀木榻上,身後繪有四季景色的紅木雕花屏風和左右兩側各一隻金色鳳凰也仿似被一場暴風撕扯的沒了耀人的光輝。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他的主人又是誰?他為何不殺我?還有,哥哥是否安然。’一連串疑惑縈繞在倪太後心頭久久,絲毫沒有消散的意思,直接導致倪太後很是頭痛。冷不丁想起一個人,她的心情終於有所緩解。於是,她高聲道:“範總管,宣倪伯傑入宮。”

危機危機,看似危險的時候也最會出現轉機。

“井符言,禁軍統領……”倪太後喃喃了句。算算日子,黑影給她的期限也僅剩寥寥兩日,她不得不承認,憑借仙鸞讓天脊國君妥協,是一招錯棋,正當她躊躇再見黑影如何交代的時候,轉機來了。倪太後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與此時她的處境很不合時宜的笑容。

長樂宮發生了如此血腥的事件。特別是‘兩個活生生的人眨眼間被剃成白骨’更是被當作噱頭,僅僅不到半天,就以鋪天蓋地的速度傳播了天脊皇宮的各個角落。

傍晚。

禁軍統領井符言終於坐不住了,匆匆忙忙趕赴正殿,恰見風王爺也在。

幾番稟報過後。

天脊國君道:“流言如此洶湧,也許夾雜著人為。不妨等一等,該是能夠看出從中作梗的為何人。”

“是。”井符言躬身,先行退去。天脊國君的目光移向風王爺,道:“你興許給倪太後送了個轉機。”

萬俟清風淡笑,下意識將話題引向旗麟,問:“皇兄可想知道皇嫂失憶前的模樣?”

天脊國君疑目相視,微微搖頭,道:“知不知道有何防?朕曾有說過,她無論是旗麟還是仙鸞,都是朕的女人。”

“那麼,皇兄可有想過,如有一天旗麟恢複記憶,那時的她和如今的皇嫂,無論從性格、喜好、行事作風等等方麵都極有可能相悖,皇兄還能堅持現在的觀點嗎?”萬俟清風問。一個是他的至親兄長,一個是他心愛的女人,他想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