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嘯(2 / 2)

臉上有無奈,有可惜,有慶幸……

但是嘴角帶著點點微笑,讓人看了覺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詫異。

不知是否在絕望的時候,想著自己的孩兒今早進入了山腰裏麵去躲過了這一劫,

而安心的欣慰,但又絕望的覺得無奈,終於可以和那死去的死鬼在黃泉重聚了,不知他是否還在黃泉路上等著我……

沒能活著看著老大將來娶個怎樣的女子為妻,是否有女子嫁作與他,也看不到老二那麼聰明,有天是否能當上個長老,也娶個漂亮的妻子。

吳誌遠走到母親前,一跪而落,沙石深陷下去,看著母親微開的雙眼,想用手去撫閉,好讓起閉目,可是放在眉梢上的手,卻怎麼都放不下去,有如千斤中。

‘滴嗒’,眼淚不知不覺模糊了雙眼,吳誌承看到哥哥跪在母親麵前,那一刻’腳猶如灌鉛一樣沉重,走到母親身旁似乎用完了所有勇氣。

吳誌遠用右手輕輕的蓋回了母親的眼瞼,“呢喃”道:‘母親’一路走好,願你和父親在黃泉再續情緣。

吳誌遠抱起母親往山腰走回去,吳誌承起身跟著哥哥回山腰的家中,卻發現旁邊有兩顆並連著的烏黑果實,如平時在山上摘的野黑棗一樣。以為是被衝到了岸邊,就隨手拾起放到口袋裏,跟著哥哥往回走。

卻沒發現這兩顆烏黑的果實在這黑夜裏,表麵竟然流淌著淡淡的光澤,如果再細心點看,就知道這不象平時所吃的野黑棗一樣。

可是在這樣的心情下,肯定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兩人回到了山腰破敗的小房遺跡上,拾起那曾經伴隨過父親與母親的衣物,放在一個小土堆上,弟弟去檢來一些幹枯的樹枝,慢慢的堆積成一個平台。

把所有的遺物都墊在樹枝上麵,有衣服,有銅鏡,有木梳,還有編製漁網的梭子……

兩兄弟把母親吳氏抬到樹枝搭成葬火台上,周圍都放滿了生前用過的東西,吳誌遠用打火石點燃了用幹樹葉捆綁的火棒放到葬火台上,不一會就燃起了大火。

在海一帶,隻要是活死人的話,都是用火葬,寓意讓肉身和靈魂得到新洗禮,燒盡一切不好的過去,等下輩子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一個好人。然後拿骨灰灑落大海,讓大海洗盡所有晦氣,好得以再入輪回。

當倆人捧著骨灰來到海邊時,都已經卯時了,旭日破曉,那微弱的光芒照耀著,這片狼籍的小島,顯的那麼冷清,倆人的背影在旭日之下顯的如此孤寂。

突然想起幼年時,母親常唱的那首“大海”

“聽天邊海的歎息

沉醉這夜的美麗

思念悄悄融進了海的呼吸

聽海風吹起

像你溫柔言語

深陷在你深情的意愛裏

愛停在你我心裏

不論多遠的距離

思念在延續

海浪沉默無語

又見大海將它淚水濺在我的臉上”

“輕輕的靜靜的流淌

講著它澀澀的哀傷

又見大海靜靜聽我描述我的夢想

默默帶走我的迷茫

把那擔擔憂傷悄悄遺忘”。

當倆人把骨灰灑完時,都已經餓的無力的坐在沙灘上,從辰時到卯時都沒有吃過半點食物,“咕咕叫”在兩人的肚子響起。

一天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竟沒有半點饑餓,可是當兩人最後的依靠都不在了時,

卻發現如此的饑餓,吳誌承想起了口袋還有兩個黑棗果,便拿出來掰開和哥哥一人一個,

或許兩個人真的太饑餓了,眼睛始終看著前方的大海,看著母親的骨灰被大海越帶越遠。

連看都沒看,是否是平時吃的野黑棗果,吳誌承吃的五色蓮果表麵烏黑表麵還有微弱流光,而吳誌遠吃的是墨綠色的蓮果,兩三口就吃完了,還帶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兩兄弟實在是身心太過疲倦了,吃完之後,便在沙灘上大睡起來了。

其實兩人都不知道到這兩顆並連在一起的果實,就是引發這場海嘯的凶手。

當兩顆果實成熟飛離五色仙蓮之時,急速飛行過程中,仙之靈力外泄的時候,

因此引起了巨大的海嘯形成,而海嘯從迷霧海最外圍東南邊一路忽來,如百萬大軍,所過之處皆被淹沒。

幸而‘吳氏’當年帶著吳誌遠和吳誌承兩兄弟,從迷霧海裏較外的島嶼搬遷到如今這個小島,這裏屬於迷霧海內西南角最沒後的一個小島了,因此才沒有完全擊沉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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