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路心悅心裏有一種感覺,她跟他的緣分絕不止驚心動魄的一晚上!
“珊珊,我們收拾下東西吧。”路心悅站起身來,對著林芷珊微笑說道。
“嗯!”
鄒豪的出現並沒有給二女的生活帶來太多的改變。二女的房間不大,早上八點左右,二女已經把淩亂的房間收拾幹淨了,洗完澡後二女出門吃了個早餐,然後就準備去購物中心買生活用品了。當然還叫上了嶽心華當苦力。像床架書桌鏡子衣櫃這些,都是重物,她們細胳膊小腿可搬不上樓。
嶽心華聽到二女居然搞得像要搬家一樣,不停地追問事情的由來。當然疲憊的二女是懶得理他的,隻說了句明天再說。直到下午兩點才把所有的東西安排妥當了,趕走了嶽心華並且叫他幫請假,二女才睡上了新買的實木上下鋪。
“小悅,你說鄒豪那人現在有沒有到伽雷海峽?我看他也是個急性子,真不知道他到了伽雷海峽會怎麼辦,難不成他還遊泳出去?”躺在床上,林芷珊回想起鄒豪離開時那興奮的模樣,望著上床的木板,枕著手說道。不知為何,認識鄒豪隻有那麼短短的兩三小時,可鄒豪給二人的感覺真的很純、很真,讓二女不由地產生發自內心的好感,此時倒開始擔心起鄒豪來了。
“他倒真的可能會吃虧。”路心悅也回想起鄒豪那無所畏懼的樣子,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他伽雷海峽呢?他如果出什麼事,我...咦,我這是想什麼!哦不對,他實力那麼強,應該會沒事才對。嗯...可是他有沒有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想著想著,路心悅的臉頰紅成一片,眼神迷離,小蒲扇似的眼簾一眨一眨地。少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男人動情。
唉別胡思亂想,現在的你沒有時間想男女之事!
“小悅你在想什麼呀?是不是想著鄒大帥哥啊?要我說嘛,他雖然比咱家的嶽心華差了那麼一點,可還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材的啊,這樣的人材可不多哦,得把握才行,嗯嗯把握才行。”林芷珊如此沒心沒肺地說道。
“死丫頭想什麼呢,人都走了把握什麼勁!”路心悅拿著床上的小熊熊砸向下鋪,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幹脆不理她,“睡覺了,困死了。”
“嘿嘿...”林芷珊偷笑著。
慢慢地,二女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路心悅似乎回到了小時候爸媽還在的時光,那時候媽媽很年輕很慈祥,非常疼愛她這獨女。小時候,媽媽偶爾會一個人待在書房裏,摸著一塊玉佩發呆,時間久了還會簌簌地傷心流淚。爸爸很厲害,單槍匹馬來到洛海城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基業—嶽氏集團。爸爸深深地愛著母親,他擁有著別人羨慕不已的財富,卻偶爾會喝酒消愁。因為每次在門縫裏看到媽媽痛心的樣子,他總是無計可施,安慰隻能夠讓悲痛的往事再次藏在心底,爸爸希望能夠永遠剔除媽媽心裏的痛。可他不行!他恨自己無能,每次看到母親這樣,他也躲在門角處無聲落淚,然後就不停喝酒。這是一個商業巨頭不為人知的溫情一麵。
父親不是沒有試過幫助母親,可當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的時候,他就被事情的嚴重性嚇傻了,這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夠改變!
就在六年前,媽媽忽然白血病離世,年幼的自己甚至沒有見到媽媽最後一麵!就在那天晚上,父親像一下子老了十歲那樣,兩鬢的白發更加的多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渾濁、絕望。那時自己已經十六歲,十六歲那年自己發奮圖強,心智上在那一年成熟了許多。五年前爸爸忽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說這是自己的二媽。那天自己很憤怒,對父親很失望,那天開始就已經沒有在家裏住了,甚至連家都很少回去,常年住在學校宿舍。漸漸地,自己跟父親的關係變得平淡了。父親雖然還是像小時候那麼愛我,可我接受不了母親地位被取代的事實。每當父親來學校探望我,我都是不理不睬的。我做作業,父親就站在旁邊看我做作業,我在圖書館看書,父親也默默陪著我看書,然後交代老師照顧好我就默默離去了。
就在三年前大學畢業晚會結束的那晚,天空飄著小雨,父親忽然自己一個人出現在我的寢室裏,寢室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沒有理他而是自己做自己事。整整兩個小時,父親沒有說一句話,我背對著他。忽然,他顫抖著聲線說話了,我知道他是在哭。閨女,爸爸愛你,爸爸隻能這樣看著你,無論爸爸做了什麼,你原諒爸爸。你說我找人取代了你媽的地位,你錯了,在我的心中,你媽的地位是沒有人能夠取代的!說完後他摸了摸我的頭,動作很僵硬,顫抖著手,我感受到爸爸很傷心很傷心,抓著鉛筆眼淚不停地掉在書桌上。